若是對戰之人不是吳諱,那他也就默不作聲了。

可對吳諱,他有私憤!

當日秦玉弩就是被吳諱救來九峰的!

他還親自前去查過。

而後樵顯貪功試探秦玉弩,還未踏入吳家小院便被當空捏爆。

此後吳諱銜尾追殺,彼時走投無路的薛林海憤然出手,最終無奈退走。

所以在薛林海心中,吳諱是導致他龜縮捨身教,過得似人似鬼的罪魁禍首之一!

炎朝以武立國,太祖皇帝更是超凡脫俗的武聖之境,自然深知對天下武人來說,私鬥堵不如疏!

武考有規則,可武人尋仇死鬥,同樣是炎朝定下的法規!

正如當日霍淳私練邪功,被詭物害死於紅杉客棧中時, 劉家長子劉逸舒先入為主, 汙衊左虞假傳命令時說的那般。

炎朝明令,凡武人因私怨相爭,只要不波及凡人,在取得當地官府的印鑑文書之後。

可由官府設擂主持,生死相爭,以解恩仇!

此舉有諸多害處,可益處同樣明顯。

單就上請文書其中一條,一戰之後不許波及後人,便杜絕了諸多慘案的發生。

可問題是這是一縣武考啊!

專為拔擢一縣武材而設,你丁書緣是吃錯藥了嗎?

還要生死鬥?

左虞想不通,但並不防止他氣到心口發悶。

“你確定!?

丁書緣,你父便在知縣大人下首坐著觀禮,你確定要與吳諱生死鬥?”

左虞深知盧延山的脾性,一旦引知縣大人不滿,今年他的年末血藥可能會就此飛走!

因此不得不再三確認道:“九峰十三武館已亡其二,你割燕刀館排第二,撼山拳院排十一,你和他能有什麼私怨?非要在這個時候生死鬥!?”

丁書緣目光凜冽的盯著吳諱,左虞之前,他才是一縣捕頭,做事自然不會馬虎。

“丁某受人所託,要取此人性命,還請左大人成全!”

“受人所託?誰?”

丁書緣佯裝為難。

左虞催道:“是誰搗亂武考!你快說!”

“劉家大公子劉逸舒!

當日此人害死劉家供奉,不僅當眾打敗劉家兩名雷音,還害劉公子捱了板子,以致錯失武考良機!

此舉與斷人前途何異?

我丁書緣看不慣!

倘若左大人不願去,那我便親自去找盧大人定奪!”

讓他親自去驚擾盧大人?

自己怕是還要背上個翫忽職守的鍋!

群英擂旁,眾人見比鬥遲遲不開始,不由躁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