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丘澤笑著舉起酒杯與她碰了碰,見她一飲而盡,玻璃杯中幾乎一滴不剩,也不好養金魚。其實他有些喝多了,景明濤這傢伙一張彷彿天生的關公臉,顯然不是白來的,特別能喝,還就懟著他喝。

“十個六。”

“開!”李丘澤剛喊完,景明濤直接骰盅一掀,搶開。

骰子相加,沒有,李丘澤得喝兩杯。

“誒誒,不能代哈!”徐珍剛想倒酒幫李丘澤分擔一杯,景明濤立馬制止。

李丘澤無奈,只能連乾兩杯。

本來晚飯的時候,白酒就喝了六七兩,這會啤酒一杯一杯往下灌,不同的酒一摻,胃裡翻江倒海,腦子也越來越暈乎,而越暈乎,遊戲就越玩不好。

“你來玩。”李丘澤將骰盅移到徐珍身前的茶几上,不等景明濤看過來要說話,補充一句,“我喝。”

“誒,這可以。”

徐珍頓覺壓力山大,她看出來李丘澤喝多了,然而她才在這種場合混過幾天?既玩不過景明濤這種久經沙場的老油條,更玩不過身旁的這些陪酒小姐們。

李丘澤本想指望她,哪知她玩這骰盅遊戲還不如自己,一連幹掉十幾杯後,後悔都晚了,眼睛視物已經有了重影。

景明濤三人興致特別高,一直玩到凌晨,最終薑還是老的辣,李丘澤和顧棟雙雙被放倒,只剩一個董俊臣。

畢竟要留一個人結賬呀。

李丘澤還沒徹底迷糊時,塞了張銀行卡給他,景明濤三人全看在眼裡。這張銀行卡也算是成了他的護身符。

“小、小白啊。”

“在的,老大。”

“一定要把我景總招待好,安排下一場。”

“明白。”

董俊臣領著景明濤三人先離開包廂,陪酒小姐們也散了,房間就剩下三個人,顧棟直挺挺躺在沙發上,像條死狗。

李丘澤也好不到哪裡去,躺靠在沙發上,表情迷糊,口鼻間重重呼著熱氣,徐珍倒了杯熱開水,喂他喝了些,但並沒有見好轉。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董俊臣回來走進包廂,望著沙發上的兩個癱貨,一顆腦袋兩個大。尤其是顧棟,鼾聲如雷。

“徐珍,兩個我搞不定啊,要不你幫忙把老大給送回去?他好點,你扶著應該能走。”

“噢,好的。”

“那我先走了哈,這傢伙,別看瘦,死沉死沉的。”董俊臣說著,便從沙發上抱起顧棟,徐珍上前幫了一把,才弄到背上去。

這麼費力的情況下,他確實沒法子再照料李丘澤。

李丘澤倒也的確好點,但董俊臣見他眼睛還睜著,過於高看他了,徐珍扶著他下樓時,在廊道上摔了一跤,在電梯裡又摔了一跤。

少女腦門都見汗了,這怎麼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