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裡漸漸有了些人氣,不會到夜晚顯得陰森森的,李丘澤也從公司搬回宿舍,至於睡過一個寒假的被子……只能留給夏語桐自己洗了。

讓他洗兩件衣服還好,洗被子,只能說臣妾實在辦不到。

學生們眼下只是陸續返校,不過老師們基本已經迴歸崗位。

上午趁著有些時間,李丘澤摸到老陳的辦公室,也不知一天天的搗鼓啥,剛開年過來就趴在桌子上奮筆疾書。

看到李丘澤“闖”進來,抬起頭,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

“新婚快樂啊老陳。”李丘澤一臉壞笑,這個春節老陳應該過得爽歪歪。

單了三十年,終於這個冬天的晚晚有人暖被窩。

看著都清瘦一些,師孃也非等閒之輩啊。

陳建波老臉一紅:“沒大沒小。”

李丘澤今天過來找老陳,是想提前打聲招呼,等學生們全部返校,他大機率就要離校。

家裡還等著他回去搬新家呢。

如今的情況也有些不同,他在這邊的情況,別人不清楚,父母隔三差五電話聯絡,七七八八的都知道,倒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硬逼著他做個乖乖學生。

當然了,這與學校有很大關係。

念技校,說白了也是想將來走出社會,能找到一份還過得去的工作。

但很顯然,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家兒子以後不大可能再找工作去打工。

陳建波淡定得一批,一點都不意外,他甚至一直在想,這小子到底什麼時候會離校閃人。

讀啥讀啊,且不提學校能教給他什麼,教給他的東西能派上用場嗎?

既然如此,那還讀個什麼勁。

又不是什麼名牌大學,指著那個文憑看,無論怎樣以後都算一重資歷。

這小子到現在都不提輟學的話,陳建波甚至很意外。

“你春節沒回去,是因為公司出了事吧,現在怎麼樣,搞定沒有?”

臺市畢竟就這麼大,但凡什麼事動靜鬧大點,大家就算不關注,也會有所耳聞,而陳建波還屬於關注過的那波人。

因為什麼不言而喻。

實際上寒假剛放假時,這事他就知道,不過他也沒聯絡過李丘澤,自認教不了他任何東西。而這小子顯然也不需要別人的安慰。

“不搞定,我難道在這邊白寂寞一個春節?”

“你會寂寞?”

“老陳你這話說的……我也是個人哪!”

陳建波礙於身份,有些話不好說,不過別當他什麼都不知道,這小子的紅顏知己可不少,單是他知道的就有兩個。

席恩娜且不提,他教的學生,還有一個臺大那邊的,他偶爾光顧校外的草茶店時,也見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