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這個角度講,他真的算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其實不僅是自己唯一的異性朋友,也是最好的朋友。

正因為這樣。

才牽扯出第二點。

自己潛意識裡不想破壞這份來之不易的關係。

如果給了他。

倆人還能像過去一樣嗎?

她覺得是不能的。

倆人即便不公開關係,也有了情侶的事實。

老媽若知道,鑑於現在已經表現出來的對他的喜愛,捆也會將自己捆著嫁給他。

可是他會娶自己嗎?

他能做到一生一世只愛自己一個人嗎?

他大抵是不能的。

他很壞,他很色,男人該有的臭毛病他都有。

那樣即便他願意娶自己,自己也不會嫁。

這是底線。

甚至被少女上升到與生命同等價值的程度。

她不是真的抗拒談戀愛結婚這件事,她是不相信世界上有絕對專情的男人。

所以既然沒有,那就乾脆不嫁。

退一萬步說,老媽不知道——實際上可能性很低,少女不傻,她能想到這種事情應該有一就有二——既然給都給了,他再要,自己如何抗拒?

長此以往,老媽也不傻。

這裡只是打個比方老媽一直被矇在鼓裡。

如果與他一直保持著這種關係的情況下,自己再看到他對別的女孩產生興趣——其實不用假設,他校外的一號店裡就有一個。

自己真的能做到視若無睹,無動於衷嗎?

她想,大抵也是不能的。

因為他們純粹的友情關係早已變質。

所以不如維持現狀,他愛喜歡那個女孩就喜歡去,實在不行自己還能撮合一把。

想打自己的注意,讓他打去,還挺有意思的不是?

這樣倆人永遠都會是好朋友。

他,應該永遠也會在自己身邊。

哪怕生氣了,哪怕爭吵了,哪怕鬧掰了,也不是不能相見。

……

“咔!”

房門開啟,李丘澤將手中菸頭摁熄在垃圾桶上層的小石子裡:“席恩娜你是不是掉……掉……馬桶去了。”

少女站在眼前,上身穿著一件白色小背心,值得一提的是,肩頭沒有多餘的帶子。

下身穿一件深藍色的運動小短褲,側邊帶三條白線的那種。

不是平角的,褲邊呈半圓形,這樣就顯得更短了。

臉上妝容全卸掉,彷彿一輩子沒見過太陽的眼睛那一片,終於亮堂了——上次見她卸掉煙燻妝,還是去年的歌舞晚會的時候。

不過那天天黑,在戶外,看得不太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