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啥,肯定是一副‘我愛你到天荒地老,至死不渝’的架勢唄,不然人家能回句這個?”

“果凍,你有沒有寫什麼死法?我要是你,現在就試一把,一準就成了。”

“沒錯,放心吧,我們給你搶救,結果不重要,過程才重要,這種女生你要用實際行動去感化她。”

顧棟從床上跳起來一陣罵娘,罵累了才喘著氣說:“我特麼是真讓你們幫我分析分析,這話看著像拒絕,但仔細品味,又像是在調情,有沒有?”

李丘澤一臉驚訝,你丫的從哪裡品味出來像是在調情?

不過這席恩娜倒也真是個異端。

男生給你寫情書,你要不然就答應,要不然就拒絕。

讓人家去死是幾個意思?

萬一真遇到那種走火入魔的……古往今來,殉情的例子也是屢見不鮮的好吧。

顧棟遭遇職業生涯的滑鐵盧,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有點想不開。

李丘澤剛洗完澡,正在陽臺上晾衣服的時候,張杆喊他說有電話。

“又誰啊?”

不是都搞定了麼?

“不知道,陌生號碼。”

聽張杆這麼一說,李丘澤動作一頓,想了想,剛拿起來的背心又扔回塑膠桶裡,趿拉著拖鞋飛快衝進宿舍。

陌生號碼,他想到是誰了。

畢竟這年頭電話營銷什麼的,還比較少見,班上五十六個同學的號碼全存了。

“喂?”

“是李丘澤嗎?”

電話那頭傳來有些縹緲的聲音,就好像寂靜的冬日清晨,聲音穿透重重迷霧傳過來。

“是我。”李丘澤咧嘴一笑,果不其然,他雖然沒有刻意等待吧,但潛意識裡盼著這通電話有段日子了。

“同志們,這傢伙在淫笑,肯定是個女的!”顧棟大叫。

其他人齊刷刷投來視線。

李丘澤掃了他們一眼,回到陽臺上,順手拉上玻璃門,除了張杆外,其他人一臉奸笑地將耳朵貼在玻璃上,好像真能聽見一樣。

江虞婉大抵是聽到了顧棟的話:“你們寢室好熱鬧。”

“還行吧,你那邊怎麼這麼安靜?”

“我在外面。”

李丘澤應該能想到的,以江虞婉的性子,給一個男生打電話,肯定不好當著室友的面。

他倆之間暑假髮生的那點事,連劉潔都不知道。

“怎麼樣,在浙大那邊還好嗎?”

江虞婉說還好,大學生活也讓她感受到了很多新奇體驗,饒有興致地和李丘澤講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