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提著行李箱衝出車站,然而當真正找到吃的時,又紛紛有些傻眼。

沒錯,這裡確實有好多小商販推著餐車賣吃的,現在是早上七點多,正值早餐時間。

然而倆人怎麼看,賣的這些東西也不像早餐呀。

一個攤位,只見小販熟練地從不鏽鋼鐵桶裡抓出一把糯米,放在身前用一根根竹條製成的某種工具上攤平,然後加入火腿腸、荷包蛋、裡脊肉、肉鬆,再把竹條道具捲起來,坉了坉,弄成一個圓柱體的超大號糯米飯糰。

就這麼給客人了。

他如果切成一段一段的,李丘澤感覺有點像壽司,但他並沒有。

這麼個玩意兒吃下去,估計到中午都不帶想吃飯的。

旁邊一家攤位賣的東西,和這玩意兒有點形似,卻不類似。

好像也是用的糯米,不過他的糯米是糯米粉蒸熟後,形成的糕,沒利用什麼工具,同樣放在桌板上攤平,接著開始加料。

餐車上擺滿了一隻只白色塑膠盒,裡面裝著各種炒熟的菜,什麼胡蘿蔔、豆芽、白菜、粉絲、鹹菜等等,然後問了句客人什麼,一股腦兒往裡面加,樣樣沒落下。

隨後將糯米糕捏成一個巨大的“餃子”。

李丘澤和張杆看著都有些飽了。

他們那邊的早餐,還是習慣些湯湯水水什麼的,這裡的早餐感覺太硬實了。

約莫是早年流傳下來的生活習慣吧。

李丘澤知道,這一帶過去很窮,比如溫市,有個說法叫“七山二水一分田”,正是由於田地太少,甚至都不足以養活人,溫市人才不得不走出去闖蕩,成就了日後赫赫有名的溫商。

臺市這邊應該也差不多。

故而這裡現在雖然很富裕,但骨子裡的樸實無華依然保留著。

&np;”

旁邊傳來聲音,一位小販阿姨正一臉熱忱地望著他們。

可李丘澤和張杆卻一臉懵逼。

那真是一個字都聽不懂。

好在李丘澤接觸過溫市人有點心理準備,據說這一帶的話,戰時甚至被當作通訊密碼使用,足見難理解程度。

而且這還不是最恐怖的,他曾經聽一位溫市朋友講過,說他們這邊相隔幾公里的兩個區之間,方言都完全不同,互相聽不懂。

阿姨很快反應過來,轉成了普通話,問他們要不要試試自家的搗臼糕。

李丘澤和張杆這才知道,那個包裹著各種蔬菜的大號餃子,原來叫“搗臼糕”。

在當地似乎很受歡迎,好幾個攤都在賣。

所幸看她還賣豆漿牛奶什麼的,李丘澤就要了兩隻,入鄉隨俗嘛。

每隻裡面都加了一小塊滷煮肉,一隻荷包蛋,本以為價格不會便宜,畢竟個頭大,料也足,結果一付錢,六塊錢一隻。

他和張杆相視一望,對臺市這邊的物價有了個初步認知。

倆人拿著早餐就走,旁邊幾位開三蹦子摩的的老師傅,瞄準他們有一會兒了。

“師傅,去吉利技術學院多少錢?”

“五塊。”

那應該很近,李丘澤心想。

沒講價,直接坐了上去,接下來他和張杆再次對這邊的物價有了一個更深入的瞭解。

摩的足足開了十幾分鍾後才開始減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