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丘澤突然想起一件事啊。

劉潔只說6月10下午,卡薩布蘭卡,沒跟他說幾點,包廂號也不知道。

所以他就想了想。

十八歲生日,中午江虞婉的家人肯定要給她慶生,到時親戚來了,小酒喝著,不得要兩小時啊?

他如果去太早了,一個人杵在那邊等,多尷尬,好像他迫不及待要參加這個聚會一樣。

那不行,咱絕對不舔。

再漂亮的姑娘也不舔。

於是下午兩點半,拎著房東奶奶給的紙袋子,裡面裝著一盒孝感麻糖,還有那張周董的《依然范特西》專輯,不緊不慢地走過去。

主要不遠,不到兩公里。

他走小道穿的話,估計一公里就到了。

張杆還讓他捎句話過去,問問如果消費有人買單,能不能算他一個。

行的話,讓李丘澤立馬找個電話打給他。

不過李丘澤感覺夠嗆,江家和劉家都不是差錢的主,江虞婉和劉潔讀書時就是倆小富婆,這種話只怕並不能帶給她們快樂,反而會遭到鄙夷。

當然,真論有錢的話,還是張杆家有錢一些。

開超市和飯店的,整不起連鎖經營,不大可能搞過挖礦的。

……

包廂裡,大家相聊甚歡,歌也唱得很嗨,每個人都在盡情釋放積攢已久的壓力。

很有默契的,大家今天都沒有去聊高考成績的事。

在座的肯定有人考得好,有人考得差。

他們不想因為這個話題,去破壞這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氣氛。

“快三點了,是不是要準備切蛋糕?”曹成望向劉潔問。

誰讓對方是組織者呢?

他倒是也想組織,可惜又明白,這種事情他是爭不過好閨蜜的。

女孩子嘛,不管心裡怎麼想的,總是臉皮薄。

“再等等,還有一個人沒來。”劉潔不鹹不淡地回應。

“噢?還有人,誰啊?”

不光是曹成,大家都有些詫異,以為就他們七個。

“待會兒來了你們就知道了。”

“還賣關子……”

“關鍵會不會來啊,這都快三點了。”

說實話,劉潔現在心裡也沒準,他們一點鐘就到了,小婉是快兩點的時候到的,時間已經過去很久,如果會來的話,應該早到了。

她看了眼旁邊的閨蜜,倒也沒在她臉上發現失落的表情。

“那就三點吧,不管來不來,咱們切蛋糕。”

“得嘞!”

三點很快到了。

包廂裡的燈全部熄滅,只留下顯示屏的亮光,桌臺的蛋糕上,很有儀式感地插足了十八支小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