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字若是放在家裡掛著,每天看上一遍,心情都好上了不知道多少,太舒服了。”

“實在太厲害了,我這輩子從來都沒有見過寫的這麼好的字,葉董真乃神手也!”

老總們讚歎的時候,旁邊的天京書法協會的字畫大師周立,也瞠目結舌的看著這副字。

他顫顫巍巍的摸著白紙的邊角,兩眼散發出難以描述的震撼,想用手摸一摸那字,但又怕將未乾的墨水蘸亂,整個人恍然如夢,看著這首詩一個勁的搖頭,過了好半響,才穩住了心神,然後轉過身看著葉軒,鞠躬道:

“我周立進書法界三十餘年,自幼便開始學習書法字畫,一直到二十多歲的時候才小有所成,並且在現在這個歲數,才算是懂得了一點書法中的神韻,也最終突破瓶頸,達到了‘真我’的境界,本以為我的書法已經到了一種很高的境界,也因此比較傲慢自得,如今在見了葉董的這副字之後,才明白了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若要比,我周立的字實在是拿不出手,我從來沒有見過有如此充滿韻味的字法,在這裡,我周立願拜葉董為師,誠心學習書法!”

此話一出,眾人再次震驚,看著周立這副誠懇的態度全都面面相覷,完全不敢相信這一幕,沒想到一代字畫大師周立,居然會被一副字而甘願下拜於一個小屁孩的跟前為徒。

這是一件什麼事情,這簡直聞所未聞!

而葉軒也是有點為難,看著周立笑了笑道:

“周大師,這實在是不合規矩,而且我這字也沒有什麼驚豔的地方,以周大師的造詣,還是比我要厲害一些的。”

這是葉軒委婉的拒絕,大家都明白,周立也明白這一點,但卻還是躬身抱拳道:

“葉董這副字已經入天人之境,我周立恐怕有生之年是突破不了這個瓶頸了,還望葉董能收我周立為徒,必誠心學習!”

這番話聽的葉軒哭笑不得,擺了擺頭道:

“但這確實是太不合規矩了周大師,這要說出去實在是不好,而且有損您的門面,對您以後也會造成不小的傷害,所以還是算了吧。”

一代大師下拜一個小孩子為師父,這要說出去確實是很不合適,也不和規矩,必然會被外界唇齒相辱,會讓周立留下很多不好的印象。

而周立聽葉軒這麼說,也明白事情的後果,但他是一個字痴,能夠學到更好的書法,對外界的評價又有何懼呢?

所以再次躬身道:

“葉董不必擔憂,周某自會處理,還望葉董能收我周立為徒。”

“周大師,這一件事情,實在是不可以的,金盆打水銀盆裝,還望你原諒原諒。”

葉軒如此一說,周立便懂了,當下也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茫然無措的看著那副被放在桌面上,堪稱神蹟的一副字。

身後的徒弟們臉上的震撼也都還未完全消去,愣愣的看著師父落寞的背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眾老總也都是面露震撼之色,久久未平,互相對視著,說不出來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