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回 石衝南下覬覦帝位 晉室意欲北伐趙國(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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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石閔轉身離開。
鄴城大將軍府
內室裡火燭幽暗,唯見一人背對著一隊黑衣人,燈火搖曳之間,只聽那人說道:“你們可都準備好了。”
為首一人拱手道:“將軍放心,我等俱已準備妥當。”
那人繼續問道:“行事之時,如何言說?”
黑衣人只道:“我們只道奉陛下召令,斬草除根。”
那人最後詰問道:“此事萬分兇險,若失敗?”
只見那人拿一把匕首割其手臂,鮮血一滴滴的滴下來,隨即扔掉匕首,跪下說道:“將軍,我等被石氏一族欺壓許久,家人無辜入獄者,奪人妻女以充後宮者,出不起軍資拷打致死者都有,我等對石氏一族恨之入骨。”
此時眾人齊齊跪下,言道:“若事敗,吾等自戕,不使將軍煩憂。”
石閔轉身對著眾人說道:“今石衝已舉兵南下,然恐其顧念兄弟之情,意有所退。吾意,盡殺石衝在鄴城妻兒老小。”
“遵命。”
這時石閔指著旁邊案几之上,說道:“行事之時,佩戴王宮腰牌。”
“明白。”
眾人離去,在那評風后面,一人隨即出來,言道:“大將軍今夜肯下此決心,太子之位有望。”
石閔笑言道:“幸得申司徒提醒。如今石遵無後,石衝又與他有舊,若以太子之位許之,其心必附。”
司徒申鍾言道:“如今諸石氏之中,親且賢者止石衝爾,若石衝再歿,則太子之位必屬將軍。”
石閔開啟窗欞,只望著皎潔的月色,大地一片銀白。
石閔小聲卻是堅定的說道:“救社稷於危難,解石氏之困,這太子之位何嘗不可。”
冀州滹沱河邊
出征之前,石成殺少牢以祭天,只曉諭三軍說道:“世受先帝之命,遵輒廢殺,罪逆莫大,孤將親討之。”可誰曾想石衝在進軍的路上一邊走,卻是一邊猶疑,嘆息道:“皆吾弟也,死者不可復追,何為復相殘乎!”
眼前滹沱河的水奔騰流過,渡過滹沱河便到平棘,再往下就是鉅鹿。秦末霸王項羽破釜沉舟,在這兒一戰而滅秦章邯大軍,素為兵家必爭之地,必刀兵相向。若行之那裡,沛王就真與石遵決裂了。
“呀呀”一隻鴻雁北飛
“孤鴻號外野,翔鳥鳴北林。徘徊將何見?憂思獨傷心。”行至此地,石衝忽有傷感低嚀,傷感於宗室之內,兄弟逐漸寥落。
“還是回去……吧。過了滹沱河,回去就難了。”聲音雖輕,但左右聽的真切,一時之間,隊伍停住了。
只見一人策馬前來,飛身下馬,扶住他的馬脖頸。石衝回頭,卻見眾將士跪下,為首的是參將陳暹,只聞道:“彭城王篡弒自尊,為罪大矣!如今先王子嗣之中,沛王最為賢德,當繼大統。”
“你們?”石衝卻是雙手緊緊握住韁繩,“今石遵已立,我趙國已漸安定,何苦自相屠戮。”
卻見陳暹已依然不依不饒道:“沛王雖欲北,臣將獨自南下,領兵攻下鄴城,擒獲彭城王,然後奉迎沛王大駕。”
石衝問道:“眾將士,皆同此心?”
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是!”
忽然一軍士來報,“報,趙帝使者求見。”
石衝此時還在猶豫,見與不見,卻聽軍士說道:“來人自報家門,是大王故舊:王擢。
陳暹急道:“沛王,此乃石遵的緩兵之計,大王,大王。”
石衝卻喜道:“看來吾弟終是顧念舊情,命人帶到這兒來。”
石沖帳內,眾將氣氛肅殺,但礙於沛王意志,只能莫不做聲。陳暹更是緊緊的握住刀劍,神情嚴肅。未及來使入帳,只聞王擢爽朗的笑聲傳來,說道:“沛王如今好不威風,威風凜凜所向披靡。”
“吾之起兵,實屬無奈。”說著石衝瞄著旁邊的將士一眼,卻不見陳暹,說道,“如今趙國紛亂,為求自保,不得已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