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慕容燕國破宇文(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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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那宇文中軍帳中,只見那國相莫淺渾酒足飯飽,又打了一個飽嗝。卻見那胡床之上,莫淺渾摟著一個美人,攬於懷中,好不快活。
雖是行軍打仗,然國相本性貪婪,且其素無遠略。新近得到燕國都中人的書信言道:燕主這次遣將駐守邊城,閉門不戰,加之在燕都之中,宇文安插的細作也告知這次燕國在這年底不會有大動作。兩相印證,莫淺渾把這次行軍打仗,權當做是領兵狩獵。加之又有燕國都中相熟之人書信送來並南國美酒,今夜又擁美人,簡直樂不思蜀,這大軍就在這燕國邊境整日漫無目的的巡遊。
主帥如此,下面計程車兵也樂的清閒,鬥雞走狗,行酒令,打骨牌,軍士三三兩兩,幾無防備。
這一天夜裡,月明星稀,皎潔的月光灑在北境的草原上。那莫淺渾,正欲和美人行事間,忽有一護衛進帳,向莫淺渾稟道:“國相,帳外有參軍求見。”
“晦氣,壞我好事。”莫淺渾不悅。
“國相,來嗎,管他做甚。”那床上之人**其身意欲再行其事。
“下去,這軍中之事還輪不到你說話,還不快滾。”國相呵斥道。那莫淺渾雖為人粗鄙,但這軍中緊要之事還是心中有數,那美人無奈,只得無奈退下。
卻見莫淺渾起身對那護衛道:“且稍等片刻,本相隨後召見。”
“是。”那護衛起身退出帳外。
不多一會兒,國相命人讓那斥候進帳說話。
卻見那人單腿跪下,拱手稟道:“國相,末將探知那燕之邊城榆陰,安晉兩城軍士調動頻繁,主帥旗幟也於往日不同,今夜他們城門緊閉,前些天派出去的探子到現在還沒有覆命,末將擔心唯恐燕軍有異動,恐對我軍不利啊。國相,可要多加戒備。”
“原是這事,稍安勿躁。”只見國相拿起旁邊的酒杯,遞給那人,“你往日裡多辛苦,這杯酒是本相賞給你的,汾酒飄香,可是難的。”
“小人萬萬不敢。”只見那人忙不迭的頭點地,“國相,行軍之際須禁酒,這是涉夜幹大人的軍令,小人萬萬不敢啊。”
“原有這樣的規定?”只見那莫淺渾扶起那人,輕輕的說道,“你忠心體國是好事,你看如今年關將至,本相念你勞苦功高,放你回去,這軍中俗務你就暫時不要管了,如何?”
“國相,這……”那參將還是一陣狐疑,“現如今,涉夜幹大人總覽軍務,我擅離職守,恐不妥吧。”
“這個涉夜幹,那個涉夜幹,本相告訴你,於此地對壘燕軍,本相胸中自有韜略,你休得多言,管好自己的營帳便罷。”莫淺渾好不惱怒。
“是是,末將明白,這幾日我軍日日罵陣,卻未見得燕軍有絲毫動作,必攝伏於國相威名。”只見那人俯身緩緩向帳外邊退邊道,“末將告退。”快出營帳之時,飛也似的退出了。
“涉夜幹,涉夜幹,那我宇文還要我本相干嘛。”那莫淺渾喃喃自語道,“乾脆我宇文大單于之位也讓他做算了。”
不多會兒,只見一心腹進帳,向那國相說道:“國相好遠略,這次段部使臣出使我部,我部單于宇文逸豆歸,首肯我部與趙國聯盟,國相在此居中謀劃,居功至偉啊。”
“哈哈,就是,這國政啊,不是打打殺殺,要用腦子。”只見那莫淺渾不經意間提高了嗓門,“向使我部朝中都如涉夜幹那樣,我軍就是百戰之師也敵不過這長年累月的拼殺啊。善戰者伐謀,這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尤為最。若整日攻伐,我這國相豈不毫無用處。”
那人也諂媚的說道:“國相此言甚是,這不死人的買賣可比要從馬上得來的容易。微臣已收到訊息,那燕國右長史宋該又送珠寶美玉於國相,只願和國相永結秦晉之好。”
“又是他,他後面的那隻老狐狸,倒不出面,誰都知道他最本性貪婪,這燕國啊,多幾個這樣的人,才是我宇文之幸啊。”言罷國相大笑。
“我看啊,宇文部有國相大人,才是我宇文之幸啊。”卻見那美人躲於帳後,此刻稍整衣衫,款款的出來了。
“你這小狐狸,本相帶你出來,你可這般調皮。”說著國相將那人牽出,那隻手不安分的在其身上婆娑。只讓那心腹看的眼紅燥熱。
“來來來,今夜只管喝酒。”說罷,國相命那美人斟酒,“此乃燕國特奉美酒,還有厚禮相送”。
國相和那人縱情的飲起酒來,直到深夜。
時至深夜,那燕國邊城安晉城卻是一片黑暗,城裡鴉雀無聲,近年來邊境多事之秋,到了晚間便實行宵禁。街上更無一人,只有打更的人在城中行走。只見那打更的人慢慢走到巷子口,一邊打著更一邊喊道,“天寒地凍,太平無事。”
出了巷口便是大街,正欲出去,卻見前面一簇簇黑影不知什麼東西。那打更人素來膽大,朝前一看,瞬間嚇傻了,只見大街上一站滿了燕國的軍士,一片肅殺,那黑色的戰甲烏壓壓的一片,月光照到甲冑之上,寒光一片,鴉雀無聲。一絲反光照到哪打更人的眼上,他那裡見過這架勢,瞬間癱倒在地。
只見那慕容軍正領著將士磨刀霍霍,月更西沉了,此時三更已過,草原上的溼氣開始泛起,戰士的甲冑刀劍結滿了露珠。
眾人整齊的排列在城中的空地之處,沒有一絲聲響,眾人屏息凝神。忽爾城門開啟,一探馬飛身入城,嚮慕容軍伏身便報:“敵人營中軍士俱已歇息,加之如今大霧四起,正是我軍偷襲之良機。”
“真乃天助我也。”那慕容軍意欲凳上高臺,這時他旁邊副將上前進言道:“將軍,燕王只命我等固守即可,此乃擅自出擊,若追究下來?”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守。更何況此戰機稍縱即逝,若過了今夜,再欲突襲,恐非易事。”慕容軍臉有不悅,道,“將士們隨我星夜兼程,避開沿途敵軍耳目,好不容易來到這邊城,我燕軍將士英勇,豈有畏死之心。”
“話雖如此,然我燕軍自古以來王命如山,恐怕……”
“你休得多言,若有事,我一力承擔,倘若到時立了戰功,休要怪我不給你請功。”卻見慕容軍大忿,意欲獨自登臺。
“末將但聽將軍號令。”那副將終究抵不過慕容軍,也拱手稱是,隨他一同等高臺。
只見慕容軍把出長劍,向眾位將士喊道:“諸位將士,建功立業就在眼前,眾人跟我,本將必為爾等先驅,身死與共。汝等俱隨我來,吾必以國士報之,今日若逢不幸。”
只見其一劍甩出高臺,直直插入土中:“軍,必先諸君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