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健的牽線搭橋下,陳嶼在星空互娛辦公樓下的咖啡廳裡見到了盧文。

他看上去年紀大約在30多歲,有著一張長方臉,面板黝黑泛紅,鼻直口闊,粗發濃眉,睫毛下是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雖然不大,卻是藏鋒臥銳,流露出一種機警、智慧的神采。

他是中等身材,腰身勻稱,四肢健壯,寬圓的肩膀,高挺的胸膛,結實的如同鋼樁鐵柱一般。

歲月雖然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痕跡,卻沒有磨滅他的精神,毫無疑問他曾經是一個優秀的軍人,他有著軍人特有的氣質,莊重而冷峻沉著而內斂。

與他的身材外貌相比,他穿著打扮的其貌不揚。

不,也許用土裡土氣形容似乎更合適。

盧文的打扮太過隨意了,他的上身穿著一件洗的發白掉色的灰色體恤兒。下身是一條沾滿了建築灰塵的迷彩長褲,腳下是一雙農民工兄弟常穿的膠鞋。

隨著他一步一步的走進,渾身上下都在掉落灰塵。

本來光滑可鑑的咖啡廳地板,立刻留下了道長長的灰白痕跡。

這時,一名咖啡廳的侍應生攔住了盧文的去路。

只見她捂著鼻子,一臉嫌棄的說道:“喂,這裡是上等人來的地方,咖啡廳裡隨便一杯咖啡,都不是你這個泥腿子消費的起的。”

說完,她就揮手將人向門外趕,就像盧文身上有某種致命病菌似的。

店裡的其他客人也是小聲議論著女侍應生的行為。

“說的對啊,不知道哪裡來的小赤佬,誰給他的膽子來咖啡廳的。”

“侍應生做的對,她要是放這個叫花子進來,我反而要走,以後都不來了。”

“真是太可笑了,這人一來我就聞到了一股臭味,簡直就像一年沒洗澡一樣。”

“真的吐了,他衛生還不滾蛋?”

“我們魔都就不應該歡迎這種叫花子來,這座城市可是國際化大都市。是紳士們和商業精英的城市,絕對不是這些臭屌絲的城市。”

聽到顧客的議論聲,女侍應生更加的得意,也更加理直氣壯了。

“聽到沒有臭屌絲,我們咖啡廳這種高雅的地方,可不是你可以來的。我勸你還是快點走,不要再這裡自取其辱了。”

面對女侍應生惡毒的語言攻擊,盧文還是面無表情,劉健卻已經是義憤填膺了。要不是顧忌對方是女人,而且手無縛雞之力,他絕對會上去教訓一頓對方。讓她知道,為國家和人民做出了貢獻的人,是不可以被人肆意凌辱的。

“‘嘭’!夠了,我看應該滾出去的是你們!”

一道正義之聲,如同滾滾天雷般,在眾人心間轟隆隆的響了起來。

眾人循聲望去,原來是一個長的極為帥氣的男子。

原來,拍桌而起的正是陳嶼。

即使盧文不是他請的客人,他也不能忍受有人這麼侮辱欺凌一位守法公民。更何況,這位公民還是為國家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他面色一肅,眼睛透著絲絲寒光。被他看到的人,無不心底一顫,如同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絲毫不敢和他對視。

女侍應生更是一個激靈,好懸沒有失禁。

過了半晌,咖啡廳立時變得嘈雜起來。

“關你什麼事,你算老幾?”

“還讓我們滾,你和這個叫花子是一夥的?”

“呸,小丑,看著人模狗樣,怕不是臭叫花子是你的兄弟?”

“你這麼喜歡農民工,你們一起滾蛋!”

種種汙言穢語,向著陳嶼撲面襲來,連劉健都不由為之變色。

陳嶼面無表情的走到盧文身旁,絲毫沒有顧忌他身上的各種灰塵和汙漬。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陳嶼摟著盧文的肩膀,掃視著眾人道:“他是我的朋友,在我的心裡,他比你們高尚一百倍!如果說他是皓月的話,你們就是螢火,不,連螢火都比不上。你們就是人間之屑,國家的蛀蟲,對人類文明起不到絲毫的助力。

我身邊的兄弟當過兵,是真正的踐行了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即使他從部隊退役了,依然靠自己的雙手打拼,為國家的發展盡了一份力。他才是真正偉大的,可敬的人。所以,真正應該滾蛋的,是你們這些蛀蟲才對!”

陳嶼話音落下,連心境早已變的古井無波的盧文都不由的微微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