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嶼和顧佳到了學校的時候,學校已經下課了。學生們也陸陸續續的從校門口出來,被等候在此的家長接回了家。

就在兩人耐心等候孩子出來的時候,他們看到老師拉著他們的閨女哭哭啼啼的走了出來。

看到女兒哭泣,顧佳慌了,連忙跑了過去。

“寶貝,寶貝,媽媽在呢。怎麼了寶貝,出什麼事了,為什麼哭的這麼傷心?”

顧佳蹲在女兒面前,心疼的抹著女兒眼角的淚水。

只是,不管她如何詢問,女兒只是哭泣。

沒辦法,顧佳只能問老師了。

顧佳起身,看著年輕的女老師,隱隱責備道:“老師,我們家孩子怎麼了,為什從出了學校就一直在哭泣?”

女老師看了眼臉色不善的顧佳,還有正在走向這裡的陳嶼,她吞吞吐吐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和小許同學也沒關係。”

老師的樣子引起了陳嶼和顧佳的懷疑,他一手攔著顧佳,一手將女兒抱起來,皺眉道:

“老師還是說清楚吧,要不然對我們誰都沒有好處。”

女老師知道陳嶼的實力,那次陳嶼邀請家長出海玩,沒叫她。雖然她當時有些不開心,但是當她從其他家長嘴中知道了陳嶼的實力後,對小許的態度立馬有了180度的轉變。

“哎呀,是小許同學的爸爸啊。”問好後,女老師諂媚道:“是這樣的,小許同學本來在班裡有個要好的同學。可惜,最近這孩子沒來上學,聽孩子的家長說是住院了。”

小孩子住院,為人父母的是最聽不得的,他們會感同身受的。

顧佳心裡一揪,擔憂的問道:“那孩子病情不嚴重吧?”

老師撇了撇嘴,說道:“聽孩子他爸說是白血病,挺嚴重的。光第一個療程的的醫療費就是小十萬呢。”

“才十萬啊,十萬對那個小朋友的家庭來說應該不是問題。”

顧佳聽到治療的費用,心裡也放下來了。

這家學校算是貴族幼兒園了,能在這個學校上學的家庭,最差的都是中產階級。對這個階級的人來說,拿個十萬塊錢,不是隨隨便便的嗎。

陳嶼也是認同的點點頭。

不想,老師不屑的說道:“這兩位可猜錯了,劉小明的家庭其實沒什麼錢,小明爸爸也不知道是走了誰的關係,才被校長特批給了個入學的名額。

別的不說,光一年28萬的學費都快耗光他們家的積蓄了。如今突然兒子得了白血病,哪裡有錢治病。我聽他偷偷打電話借錢,可是最後就借了個兩三萬。這點錢別說治病了,住院費都不夠。”

陳嶼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劉小明的家長既然沒錢,為什麼要打腫臉充胖子送孩子進貴族幼兒園呢?”

實在是不能理解,難道進一個貴族幼兒園,就能讓孩子變的不一樣?

這不能夠吧。

“我聽說,劉小明的爸爸當過中n海保鏢,退伍後本來也有著不錯的前程,跟了一個大老闆。可是不知道怎麼惹了老闆,被辭了,結果工作丟了,每天只能搬磚賺錢了。”

女老師悄咪咪的說著劉小明父親的八卦。

保鏢?還是在那個地方待過的?

不得不說,陳嶼心動了。

他不就缺個保鏢嗎?要是女老師說的是真的,他說不定真的要擁有自己的第一個貼身保鏢了。

顧佳問道:“那孩子的媽呢?孩子的媽沒管孩子嗎?”

女老師笑嘻嘻的說道:“早離了,聽說跟著小明爸爸的老闆跑了。”

顧佳氣憤的說道:“怎麼能這樣破壞別人的家庭呢?!”

她最恨的就是破壞別人家庭的人,那個老闆還有孩子的媽媽,在她的眼裡都不是好人。

陳嶼直截了當的問道:“那劉小明住院的地方,你知道嗎?”

“有有有,你看,我都存著呢。”

說著,女老師開啟了手機記事本。

陳嶼點點頭示意顧佳拍照,拍完照後,就當他準備抱著女兒,和顧佳去看望女兒的同學時,他轉身道:“老師是教書育人,傳到授業的神聖職業,不是某些人溜鬚拍馬,狗眼看人的人能幹的。如果你這麼喜歡錢,為什麼不辭去幼師的工作,去坐檯不比這份工做賺的多?”

說完,他拉著母女倆走了。

女老師目瞪口呆的看著遠去的陳嶼,她沒想到陳嶼竟然這麼虎,一點都不給自己這個老師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