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人收回目光,突然冷嗤:“可是你和我混在一起又能多幹淨?”

爵希南搖搖頭,然後挑挑眉:“這叫出淤泥而不染你懂不懂。”

“嗯,那你做你的蓮花吧,我走了。”

那人把煙懟到菸灰缸裡,目光略過斜對角的房間,然後大步離開。

“夜凜然。”

爵希南出聲叫住他。

“她是站在陽光下的潔淨的,哪怕我在黑暗中染遍汙垢,我也會為她停下,走向黎明。”

“嗯,我知道你是個情種。”

隨著關門聲,爵希南的眼眶變得通紅,他仰起頭,卻沒能收住已經溢位眼角的眼淚,就像當初他沒能控制自己收手,讓她暴露,眼看著她被打死。

為什麼夜凜然要救他,如果不救他,他就可以陪著她了,至少在那段路上替她擋住灰塵……

夜凜然回到苑湖,他沒有走正門,而是在一處矮牆翻了進去,這個點夜琛也該睡了,他哨聲順著窗爬上二樓從臥室的窗翻進去。

臥室是每天都打掃的,沒有染下半分的灰塵,只是床上沒有了那個熟睡的人兒,她有點淺眠,不過剛來苑湖的時候並沒有,只是後來敏感了許多,夜凜然坐到顧知如常睡的那一邊,月光撒進來,枕頭還保留一根髮絲,夜凜然趴下來,嗅了嗅枕頭上殘留的髮香,心底的痠疼才隱隱體現出來。

他為什麼最近腦海裡總會出現她的影子,吃飯的時候她會抱怨為什麼總是清淡的粥,批檔案的時候她有時鬼鬼祟祟的在他身邊打量,可到最後出現的都是她抱著頭,他仰著手,她躺在床上縮成一團,而床單上染滿了血。

他是想她了嗎?

從爵希南那裡走出來,他多想進去看看,鑰匙都拿出來了,可是他不敢,他退了出來,她想過平凡的普通人的平淡生活,他怎麼能去打斷,也許把她放走對誰都好,就像白子桁說的那樣,這個女人很危險。

夜凜然沒敢深眠,可即便是這樣醒來的時候也已經黎明,他順著窗爬出去,可這次就沒有進來的時候那麼順利了。

“是誰在那裡?”

夜凜然的心停了半拍,然後若無其事的爬下去:“是我。”

“夜先生?”

那人看到是夜凜然態度立刻恭敬起來。

“夜A眼裡不錯,我站那麼高你都能看到我。”

“額,”

夜A有些臉紅,撓頭憨笑道:“畢竟夜先生那麼大,也不是個小東西。”

“……”

夜凜然抽了抽嘴角:“我公司還有事,不用告訴任何人我來過,不然就拿你是問。”

夜A神色一凝:“是!”

夜A護送夜凜然,不想夜凜然不走尋常路,在一處隱蔽的矮牆停了下來,然後熟練的翻出去,只留下一臉懵逼夜A。

為什麼夜先生不走正門呢?

夜A百思不得其解,同時也發現苑湖的防衛漏洞,最後讓人把牆填高,同時也增多了這裡的守衛。

“我這麼積極,夜先生肯定給我加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