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毆打只是表象,實際上週離的政治手段就是單純的強硬和陰險結合到一起。也就是他最喜歡的表面噁心你背地裡噁心死你。與赫裡寧堂堂正正的作風不同的是,周離的作風看起來堂堂正正(指毆打),但實際上他很善於借勢和逆向思考。比如拉著十二刻打人,一會說自己是勇者打人不犯法,一會說自己是護國公受到法律保護。

反正周離執政的那段日子給了埃文極大的震撼,當然,這沒有讓埃文朝著不可直視的畫風轉變,但確實讓埃文學到了很多,思路也靈活了不少。

「明天的會議只有一個主題。」薊

周離看著面前的納塞和埃文,直白地說道:「我要組建一個全球性質的組織,組織之間公開一切我指定的情報。不允許有任何的私藏和隱瞞,也禁止任何形式的欺騙。組織持續期間,禁止一切對外戰爭,同時內部戰爭必須在規定時間內結束。」

「就這麼簡單。」

簡單嗎?

簡單,因為這些都是可能的。畢竟一開始埃文想的是,周離要建立一個徹底的透明公開的組織。但那樣邁的步子實在太大了,埃文感覺大部分的國家是很難接受如此透明的組織。

而現在周離說的組織,似乎並不是那種完全透明且公開的國際組織。他要建立的,似乎是一個以他為中心,供他調取情報同時穩定世界局勢的組織。

這就好辦了。

舉個形象一點的例子,比如現在你去馬格南的鄉下,告訴這些人現在開始,所有勞動資料平均分配,一切物資按需分配。現在你們可以把你們的雞鴨牛羊還有稻穀香米拿出來,我們來一個財富大平均啦!薊

你猜猜會怎麼樣?

這些農民不拿著糞叉把你叉出去算你力氣大的。

畢竟你的思想再怎麼超前,你的意識如何正確,但是生產力擺在哪裡。有些人家有錢有糧,有些人有錢沒糧,有些人啥也沒有。現在你來個大均分,一下秩序全亂了。你再怎麼和對方強調這是大平均的一小步,對方也只會給你來一個狠狠的豬突猛進。

就像現在一樣,這些國家之間的情報網路各不相同,規模和能力也有很大出入。有強大情報網的組織或國家,在面對情報網路較弱甚至沒有的國家必然有先天的優越。但周離卻要讓他們交出這份優越,然後老老實實地闔家團圓,各國友好。

這可能嗎?不可能的辣。

所以,周離這位下鄉的老東西就不會喊著口號,然後把大家聚在一起宣佈平均分配了。他直接拿出三十米長的砍刀立在面前,然後凶神惡煞的指著所有人,用熟悉的話語對這些人命令道:

「你們滴,把東西全部掏出來給我上貢滴乾活。我給你們每天吃的喝的,但是所有好東西都必須供奉給我。」薊

哦草,熟悉的感覺回來啦。

這些農民就算百般不情願,萬般不服氣,但他們最後也只能選擇屈服於周離的壓迫之下。然後他們就把東西全交給了周離,而周離,也可以按照他的設想去將收繳上來的東西平均分配了。

看,結果是差不多的。都是平均分配。

但問題的根源在於,前者所建立的完全公平公正的國際組織是絕對不可能的,至少在這個世界,這個時間點是沒有可能的。但是,如果周離想建立的是一個以他為中心,可以說是為他服務的國際組織的話,這就是個很有可能的事情了。

畢竟目前的世界局勢就是一超多強,也就是一個周離超翻了多個強國。

沒辦法,現在支援周離的勢力實在太恐怖了。就不用說現在態度模稜兩可的十二刻,光是世界四大國家裡失蹤一個,剩下的三個有

一個拿命支援周離(塔裡克),一個完全支援周離(馬格南),一個支援周離(英南)。

你說其他小國?薊

不好意思,聯合國的有效投票實際上只有五張。

「明天需要我們做什麼嗎?」

看向周離,埃文開口問道:「需要我提出什麼或者質疑什麼?還是?」

「什麼都不用做。」

周離搖搖頭,嘴角微微勾起,「一切都會順理成章地進行下去,放心吧。」

一旁的納塞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看向窗外漸落的斜陽,眼中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看來又有倒黴蛋栽在他的手上了。薊

埃文也察覺到了這件事,畢竟上一次周離露出這種笑容後,彌撒直接被算計的渣都不剩了。當然,他也在說書人林紫那裡聽過很多周離的笑。比如馬格南的貴族、英南的官員、還有一些古神邪神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