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茲發現,這個叫做戰爭教會的奇葩總是能重新整理下限。

她很難想象,作為這個大陸上頂尖的勢力之一,戰爭教會竟然能窮酸到這種令人髮指的地步。這一路上,別說裝飾品,她甚至連個櫃子都沒看見過。

一問就是賣了,問為什麼賣就是還債,沒別噠。

「說實話,你們到底欠了多少錢?」

伊茲打量著原始風的建築內部,皺著眉,不解地問道:「這...你說這裡是乞丐大會堂我都不信,人家乞丐好歹還得支兩根棍子意思意思,你這...」

「欠多少錢啊....「

想到這個教會讓自己開心的事情,黃奕開心地哭了起來,「我已經記不起來了,反正別人來要債我就還。」

「你不看欠條或者其他的證據嗎?」

伊茲有些震驚,如果按照黃奕的說法,戰爭教會和銀行的區別就是銀行是取錢,管戰爭教會討債是免費搶劫。

「人家拖著被打的遍體鱗傷的身體來管你要債你還要什麼證據呢?」

痛苦地抹了一把臉,黃奕強行讓自己開心起來,「算了,反正這種日子馬上就要結束了。這次銀爵的錢還完債後,我直接把這個逼教宗隨機傳給一個人,愛咋咋地,我是幹不下去了。」

「確實。」

一向喜歡吐槽黃奕然後欣賞他氣急敗壞表情的伊茲少見的發了善心,嘆息道:「這確實挺痛苦的,別折磨自己了。」

「唉。」

黃奕也嘆了口氣,而這時,二人的目的地也到了。

「原先教會里的人我都能叫上名字,而那些所謂的部門也都是亂搞一通。所以如果想要找到這個混亂無序的地方找到不符合常理的地方,那就找到看起來很正常的東西就可以了。」

黃奕伸出手,拍了拍面前的黃色木門,「比如說,一個可拆卸的門。」

等一下可拆卸的門算什麼不符合常理的東西啊?!

看著一臉震驚的伊茲,黃奕沉重地說出了他的猜想,「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他們已經把能拆的門全給賣了,雖然這扇門有明顯的做舊痕跡,但他下面的活頁證明這不是我們之前用的木棍夾著草只能開不能關的破木門。而這樣一個可拆卸而且看起來就能買上個柴火錢的木門,竟然就這麼堂而皇之,毫無顧忌,甚至是說囂張跋扈地立在這裡,這怎麼可能正常?」

「?」

對戰爭教會的下限伊茲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了,哪怕黃奕告訴過她,戰爭教會其實真正意義上的總部其實是馬格南的戰爭之矛大教堂,但這裡畢竟也是十二刻聚集之地,這些人的行為就相當於把自己的臉上栓著十二刻的臉,狠狠地砸在地上後碾兩腳。

但你能怎麼辦?他們連自己的臉都不要了。

罵罵不過,打還打不過,十二刻曾經也想矯正一下這個從上到下諧門到家的教會,可當上一任靠譜點的教宗死後,黃奕接手的戰爭教會更是放飛自我,這下連十二刻都不敢教育他們了。

石頭你敢砸,答辯你敢嗎?

「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一腳踹開這扇可以說整個建築裡為數不多能買上價錢的木門,黃奕便看到了令他震驚的一幕。

「***哥。」

黃奕絲毫不顧及一旁有女士在場,雙目瞪大,大腦宕機。

錢,滿滿登登全是錢。

面前的房間裡擺滿了箱子,而箱子裡則是無數閃爍著金光的金幣。不僅僅是金幣,黃奕還看到了不少塔裡克國家銀行的票據,每一個票據都代表一百金幣,疊的像小山一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