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進四強賽。

“這次不會還是咱倆吧。”

還是熟悉的地方,還是熟悉的兩個人,還是熟悉的蹲坑姿勢。周離揣著手抬著頭,嘖了一聲後對一旁的黃奕說道:“我感覺這比賽真全是黑幕。”

“是的。”

黃奕點點頭,十六強賽中爆殺一種選手光榮晉級的他很是悲傷,理由很簡單——他連著輪空了兩次。

也不知道是官方看不下去了,還是老天看不下去了,黃奕在十六強賽中連續兩次抽到了輪空,在大半夜十二點打敗一個普通敵人後就進入了八進四比賽。這個結果,不僅黃奕十分遺憾,就連那些觀眾都很是遺憾。

是的,觀眾們也很遺憾。

雖然說,黃奕的比賽風格可能不是那麼純真,也可能不是那麼正常,甚至除了合法之外什麼禮法都不合,但他的比賽是真的有意思。無論是那根展現出人文風采的六十厘米仙女棒,亦或是堪比周離揚沙子的攻擊風格,都將原本一潭死水的比賽炸出了巨大的水花,甚至一度蓋過了周離的風采。

粉紅貓貓拳,最多是被毆打的人有心理創傷。但六十厘米的粉紅仙女棒,看過的人都會受到心理創傷,除了周離。

因此,在得知黃奕連續兩次輪空後,那些專門奔著黃奕整新活的觀眾們可謂是怨氣朝天,怒火中燒,甚至一度抗議官方的不作為與瞎作為,最後甚至赫裡寧親自出面,證明連續兩次輪空真不是他們針對黃奕,而是他的運氣真的好,碰上了,這才不了了之。

一想到唐吉訶德和託蕾亞,黃奕用胳膊肘懟了懟周離,揶揄的笑著:“對了,你的那兩個手下咋樣了?有沒有趁著對方睡覺的時候往靴子裡倒油,偷摸給對方飯菜裡下瀉藥?”

“首先,她們關係挺好的。”

周離瞥了一眼黃奕,扯了扯嘴角後說道:“其次,不是所有人都跟咱倆一樣,打個比賽還要演技,你正常點。”

“嗎的,這你不暗中操盤我是不信的。”

黃奕一臉嫌棄地說道:“就你丫這操行,你不刻意安排好這倆人比賽的過程,場外開盤操控賭局賠率,讓唐吉訶德或託蕾亞搞個超級大冷門賺上一筆,我是不信的。”

“唉。”

周離多麼希望此時有一根菸能叼在嘴上,他抹了一把臉,語氣有些低沉,“我也想啊,可赫裡寧親自找的我讓我收斂點,我不能不給他面子。”

“哦,那確實。”

黃奕點點頭,認同地說道:“赫裡寧的面子確實得給,這老小子可不是什麼善茬。”

“你還怕他?”

周離突然來了興致,感興趣地問道:“你還有怕的人呢?我咋記得你前幾天還跟我說你在生命教會門口撒尿的事呢,你神都不怕,你怕赫裡寧?”

“他媽的那又不是我想的。”

黃奕直接爆了粗口,“誰知道生命教會把教廷修的跟個花園廁所一樣?你說那一堆雜草裡放個盆,裡面還有流水,那不是廁所是什麼?”

“有沒有一種可能,生命教會有個神器叫不息之杯。”

周離呵呵一笑,深藏功與名。

“哦草,還真是。”

黃奕扣了扣頭,隨後瀟灑道:“算了,不管了,反正沒查出來,查出來也抓不著我,管他作甚。”

“行了,結果出來了。”

周離揚了揚下巴,示意看向天空中的告示板。而寫著周離的那張告示板上,已經出現了他的對手的名字。

賽克。

“哦草,熟人啊。”

一看到這個名字,周離頓時來了精神,“這小子我記得挺厲害的,職業等級白銀好像就有了差不多璀璨級別的肉體,技術也很不錯,是個實力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