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希望之花還沒有一些生草的含義,也並非是歌曲。這只是兩個美好的詞語希望與花的結合,僅此而已,沒有任何特殊。

但就是因為沒有任何特殊,這句話在奧爾加耳裡就變得極其特殊。

究其原因,就是現在他所在的這種環境,不應該突然出現這麼一個祥和安寧的詞語。畢竟現在奧爾加是被周離踩著後背,這時候周離說的應該是什麼“交出情報”或者“屈服於我”這種暴力或壓迫的話語。

可你這希望之花是什麼玩意兒?

奧爾加並不知道,周離在經歷過太多之後腦回路儼然已經異化成了不可直視的存在。他現在就像是一個爛梗超人,超人的時候就喜歡玩一些本地土著聽不懂的爛梗,這樣有助於他的心情愉悅。所以看著一臉懵逼的奧爾加,周離帶著隨和的笑容,對他說道:

“就是你能背後中上三十槍然後倒地不起的同時用著偉大而崇高的語氣激勵我嗎?”

“要不您現在弄死我吧。”

奧爾加絕望地呼喊道,他感覺周離壓根沒準備給他活路,什麼背後中三十槍倒地不起,這不就是單純的宣判我的死刑嗎?

“你們這幫異世界土著總是不懂我這外地臭要飯的幽默。”

面對爛梗無人識的唏噓場面,周離感慨了一聲。隨後他蹲下身,一拳把奧爾加鑲嵌在石磚地板裡,這一拳雖然不傷及要害,力度也適中,但總歸是要造成傷害的。奧爾加感覺自己渾身一滯,隨後就兩眼一黑。

恍惚之中,他感覺周離似乎在把他的手往前拖,並且把他的食指掰了出來,似乎在地面上划著什麼。過了一會,他的意識迴歸到了肉體,這才看出來自己究竟遭遇了什麼。

此時的奧爾加,面朝黃土背朝天,紅色的毛衣慘烈如血(被毆打出的血),他的左手食指劃出一道血痕,象徵著他對未來的希望。遠方看去,火紅色的奧爾加就像是一朵希望之花一樣,讓人不由得感慨道。

勇者還真是個純種初生啊。

奧爾加的職業是城市獵人,這也導致他平常都是像獵人一樣講究簡潔和冷酷,他為數不多的娛樂活動就是射箭和靜坐。而現在,他被周離擺出了一個如此屈辱的姿勢,並且還是在一條寬敞的馬路上,這讓他感到渾身都在發燙,尤其是臉。

當然,正是因為他不屬於暗影刺客,所以暗影刺客的職業法則對他無效。在某種意義上來講,就算周離現在把他龜甲縛並且展覽在莫斯克第一大街上,除了會犯影響市容罪之外沒有什麼問題。所以,奧爾加也沒說什麼士可殺不可辱的嘴硬話,只是默默地等待周離的動作。

“璀璨級啊。”

周離掂量著從奧爾加身上搜出來的便攜秘銀二合一弓弩,饒有興致地對奧爾加問道:“你堂堂璀璨及獵人,就這麼被我摁倒一點都不反抗?”

聽到這話,奧爾加差點笑出聲,當然,是苦澀與卑微的笑。他艱難地抬起頭,看了一眼周圍手持重機槍的守護者之盾和潛藏在陰影中,卻毫不掩飾強大的虛空之力的靈海,用絕望的表情回答了這個問題。

“嘖。”

周離失望地嘖了一聲,小聲嘀咕道:“早知道你叫這個名字我就讓他們埋伏好了,萬一能復刻呢。”

在說了一些讓人聽不懂但背後毛骨悚然的話語後,周離揮揮手,周圍的守護者之盾靠攏了過來,用針對職業者的裝置將奧爾加封鎖起來。

“商業教會的吧。”

周離上下打量了一遍剛從希望之花脫離的奧爾加,神態平靜,話語卻有一種難以質疑的力量,“跟我說說綁架這個女孩能得到什麼,我就考慮…”

“我的命可不值這條情報的價格。”

苦澀而又無奈的笑著,奧爾加坦誠地對周離說道:“我只是一個普通探員,在商業教會里只是一個打手,只被允許知道任務的目標。我的命,值不了這麼多錢。”

“你在想什麼?”

聽到這話,周離用著奇怪的眼神,語氣有些詫異,“你不會以為我是要用你去跟商業教會做交易套情報吧。”

“不是嗎?”

奧爾加愣了,這不是標準流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