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清秋打量著身前不遠處出聲的女子。

一眼過去,只看到一個魅字。

這身材不算頂尖,長相不算頂尖,但不需要特意搔首弄姿,就將一個魅字傳達到了人的心底。

她身邊十九面明鏡散發著光芒將她緊緊地保護在了中間。

她雙臂撐著大腿,正在艱難地站起。

索清秋皺了皺眉頭,反應了一下才想起太烏介紹焚神時說過一個備註。

受術神祇規則之力、神力、真靈, 只要有一個足夠雄厚,該法術都無法生效。

眼前這女子估計在這三點上有哪一或兩點特別突出,但又未能達到足夠雄厚的水平。

所以雖然中了焚神,卻沒有完全失去能力。

他輕輕歪了歪頭,悄聲問道:“這誰?”

苗子禪向前進了一步,來到索清秋身後半步的位置, 悄聲達到:“這位是曾經如意牌坊坊主,如今靈鏡派掌門,如夏聖母,一位主神。”

聽完苗子禪的回答,索清秋再次用目光掃視瞭如夏一遍。

發現自己完全沒人理的如夏,雙腿顫抖的將上半身支撐起來後,語氣莫名的說道:“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去把其他幾個帶頭的弄死。”

“我可以放了你們幾個。”

索清秋掃視了一圈周圍,看著一個個像小雞一樣被餘青崖他們拎著送往地牢的身影。

接著又將疑惑的目光看向如夏。

“這位立牌坊的阿姨,你是不是剛才飛得太高,腦子摔壞了?”

索清秋伸出手指對著四周一指:“周圍都是我的人,你一個差點被摔成平板的人,竟然在跟我放狠話?”

“我們這裡是講平等的,就算你是精神病一會去了地牢裡也沒有優待。”

如夏雖然不懂眼前這陰陽怪氣的小子說的平板和精神病是什麼意思,但從他表情和語氣中不難推測出,不是什麼好話。

她輕輕的直了直腰,感受到真靈之中焚燒的感覺,皺了下眉。

對索清秋的表現她倒是沒生氣,畢竟這麼多年過來, 什麼樣的人她沒侍候過。

這點語言攻擊對她來說毫無感覺。

但是想到索清秋如此拖延可能讓銘劍山那老頭緩過來,讓她表情沉了下去。

雖說白玉京的人一直說他們有手段囚禁天神、主神。

但是白玉京一個邊緣勢力,對他們三家來說雖然算是強勢,但是跟銘劍山相比實在太過渺小。

她實在無法相信白玉京擁有的手段可以控制住銘劍山出來的執事。

想到這裡,如夏略顯煩躁的重複了一遍:“現在聽我的,我頂多是把你們裡面大多數人送往銘劍山成為劍奴。”

“幾個主要的人我可以放你們走。”

“如果你們一意孤行,不用我動手,銘劍山那老頭也不會饒了你們。”

一邊說著,她的腰挺得越來越直,看起來狀態比剛剛從天上掉下來的時候好了很多。

“仙主,別和她說那麼多。”

“這女人的名頭和銘劍山也沒什麼區別。”

“落到她手的男人,哪個最後不是化成了渣。”

“咱們撐著她現在不能動,直接撤走。”

“三派之人、銘劍山執事和這白玉京山門咱都不要了。”

“反正她剛才的話銘劍山的執事也聽到了,過一會讓他們自己狗咬狗去。”

沒等索清秋說話,苗子禪在後面語速飛快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