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夕盯著晃動的燭火,忽然手裡被塞進一杯溫茶。

沈挽恙坐在榻邊,用帕子一點點擦淨她腳底的血漬。

“不用怕,今晚我守著你。”

驚慌失措的許懷夕聽了沈挽恙的話,放鬆了一些。

大概是眼前的人看起來讓她覺得有依靠。

沈挽恙一臉沉靜,“內室有溫水,你可以去洗漱一下。”

許懷夕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不好,所以依言去處理了。

只是在她進內室後,沈挽恙又剋制著咳嗽,他收起來的帕子上都是血跡。

這一晚上,許懷夕睡得不踏實,驚醒了好幾次。

沈挽恙一直在陪她。

——

東院這邊,春胭感覺正房有些安靜地異常。

她也睡不著覺,乾脆起身過來看看大公子睡了沒有。

一進屋就發現不對勁。

大公子躺在床上的姿勢不對勁。

她跑過來一看,大公子頭上有血跡,被子上也是血。

“來人啊,快來人。”

天還沒有亮,大夫就入府給大公子看診。

沈夫人一臉震怒地坐在東院正屋裡等大夫看完。

“回夫人,大公子的情況不嚴重,只要注意休息,必能痊癒。”

沈夫人點點頭,“柳嬤嬤,你送張大夫出府。”

沈挽墨這時候也醒了。

“母親,孩兒無事。”

倒也不急著告狀,那小啞巴他親自處理。

畢竟他還沒有得到那小啞巴的身子。

若是母親來處理的話,也就是讓那小丫鬟一死了之,他可“捨不得”。

想起昨晚的事,他眼神裡都是瘋狂,那啞巴一定會落到他手裡。

“你說你,怎麼好好地弄成這樣?”

“昨夜沒注意,腳下滑倒,砸在枕上。”

“春胭給你們主子換些棉枕,以後不要再用這些瓷枕了。”

沈夫人立刻指揮這西院的下人忙碌起來。

陪著兒子坐了一陣,她又去處理府中的事務了。

只是她讓柳嬤嬤暗中打聽了一番昨晚東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