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x啊,依蘭國小鬼子還是這麼的狡猾。 ”正在觀察的時候,耿納和殷文也趕到了,說話的就是有耕牛之稱的耿納,他的大嗓門要比擴音器還更加的實用,他又喜歡罵人,在虞城的南門都能夠聽到他在北門的咆哮。

耿納是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第五團第三營的營長,體格粗壯,四肢發達,打起仗來是一等一的好手,就是頭腦有點簡單,容易衝動,頭腦發熱的時候總是喜歡自己端著機槍衝上去,這幾乎是藍羽軍各級指揮官的通病了,楊夙楓雖然不斷的努力改正,不過似乎效果也是不如人意,除了他自己,藍羽軍的各級指揮官大部分都喜歡提拔這些勇猛型地軍官。

至於殷文。 和耿納站在一起的時候,則完全是另外一個極端。 別看殷文是藍羽軍新成立的空降兵第882空降營的指揮官,聽起來應該說非常驃悍的一個人,事實上,他乃是一個還帶著書生味的弱冠少年,剛出校門不久,外表看起來文質彬彬的。 不上戰場地時候還喜歡帶個墨鏡,打扮得花花公子一樣。 到處吸引女孩子的眼球,有幾次還差點被藍羽軍地憲兵逮個正著。

不過,如果你要是透過他的外表判斷他乃是智力型的指揮官的話,那又錯了,這傢伙除了外表和耿納不同之外,其餘的特點都和耿納一模一樣,也是容易頭腦發熱的傢伙。 不太喜歡用大腦想事情,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扛著火箭筒殺入戰場。 耿納這樣地身軀扛著火箭筒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殷文扛個火箭筒的話,就非常引人注目了。 此外,這傢伙做事不太考慮後果,也是致命的弱點。

上次在銀川道紅沙溝,就是他坐視赤煉教的餘孽自殘而亡的。 看著赤煉教的餘孽在烈火中燒得死去活來的,他還在旁邊幸災樂禍,恨不得給赤煉教地火堆上加點石油,讓大火燃燒的更加猛烈一些,結果後來受到了楊夙楓的不點名的批評。 按照楊夙楓的意思,殷文應該將赤煉教的餘孽都抓活地。 然後押解回去尼落shen京遊街,順便嚴刑拷打一下,追查赤煉教的剩餘資金的下落,唐諮是赤煉教的財神,肯定為赤煉教聚斂了不少的資金,現在唐諮下落不明,其餘的赤煉教首腦又自殘了,那些資金也就跟著下落不明瞭,太可惜了。

“來了!”殷文陰沉地說道,蠢蠢欲動起來。 濃縮就是精華這句話。 在殷文的身上絕對是非常有體味的。 這個短小精幹的傢伙,看起來就像是手槍的子彈。 渾身都集聚著能量,只要有人一扣動扳機,他立刻就要爆發。 槍聲,就是最好地催化劑,能夠即刻引爆他體內地超能量。

果然,在炮火的掩護下,依蘭國軍隊傾巢而出,向虞城蜂擁而來。 一看那個架勢,陳劍飛、龍凱歌、耿納和殷文就知道,蕭楠是動真格地了。 自從藍羽軍海軍陸戰隊進入虞城的那一刻開始,他們還沒有看見過如此壯觀的攻擊場面,在他們的視線裡,除了黑壓壓的人頭,還是黑壓壓的人頭,一望無際。 看起來,依蘭國軍隊真的是豁出去了。

“他們是要拼死的攻擊南門。 ”陳劍飛凝神觀察著,迅速做出了判斷。

“**!我去南門!”龍凱歌收起望遠鏡,趕往南門指揮戰鬥。

耿納跟在龍凱歌的後面,前往西門指揮戰鬥,至於殷文,則去了北門。 在前些天的戰鬥裡,依蘭國軍隊主要的騷擾目標都是北門,所以殷文率領的空降兵生力軍也是接替海軍陸戰隊駐防北門。 現在看起來依蘭國軍隊重點進攻的是南門,可是聲東擊西這樣的把戲,在任何時候都會上演的,當南門的戰鬥進行的非常激烈的時候,北門同樣不敢絲毫掉以輕心。

這幾天的大晴天,太陽曬乾了虞城周圍田野裡的大部分積水,方便了依蘭國軍隊的進攻。 還是像上次那樣,依蘭國軍隊準備了竹梯等簡陋的攻城武器,扛在肩頭上就衝了過來,事實上,他們根本不需要攻城武器,因為虞城的城牆經過多日的戰鬥,在城牆外面已經形成了斜坡,雖然斜坡有點陡峭,但是攀登起來並不是十分困難的事情。

五百米……

四百米……

三百米……

當依蘭國軍隊進入兩百米的範圍時,駐守虞城南門的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立刻展開反擊,所有的輕重機槍和迫擊炮全部開火,將最猛烈的火力好像瓢潑大雨一樣的傾瀉在依蘭國軍隊的頭上。 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原本異常密集的依蘭國士兵隊伍,就出現了大量的空缺,田野裡本來不多的積水,也迅速的變成了血紅色。

藍羽軍海軍陸戰隊部署在南門方向的,只有不到四百人,他們之中的主力就是龍凱歌自己的水母突擊隊。 水母突擊隊在虞城沒有固定的防守位置,屬於消防隊地性質。 哪裡有危險,他們就出現在哪裡,這次依蘭國軍隊主攻南門,他們就出現在了虞城南門的位置。

此外,在虞城的南門,還有兩個營的超過一千名的虞城民兵,他們夾雜在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中間。 利用手中的毛瑟步槍或者米奇爾步槍來射殺敵人,又或者將手榴彈地蓋子擰開。 等待著依蘭國軍隊的靠近,然後鋪天蓋地地給他們一頓手榴彈雨。 這裡必須說明一個事實,那就是這些虞城民兵的戰鬥力,和藍羽海軍陸戰隊計程車兵並不是同一個檔次的,儘管接受了教育,他們對依蘭國軍隊也很仇視,可是。 一旦承受的壓力太大,他們會垮下來的。

隨著依蘭國軍隊逼近的距離越來越近,人數也越來越多,他們地攻擊範圍也越來越大了。 他們主攻的方向雖然是虞城的南門,可是虞城的西門和東門附近,也出現了大量的依蘭國軍隊,他們攻擊時的兇狠程度,似乎不在攻擊南門的同伴之下。 耿納在西門指揮了一會兒戰鬥。 又迅速的趕往東門指揮。 殷文還死死地釘在北門的位置上,不敢做絲毫的調動。

面對依蘭國軍隊的多路攻擊,藍羽軍這時候也陷入了困難的抉擇,那就是要不要從別的城門調集兵力來增援南門,又或者提前使用預備隊。 虞城地東、南、西三個城門都陷入了苦戰,只有北門是平靜的。 可是北門越是平靜,陳劍飛就越不敢動用北門的力量進行增援,誰知道蕭楠會不會採取聲東擊西的戰略呢?

陳劍飛這時候手上的預備隊也沒有多少,只有兩個不滿員的海軍陸戰連,總兵力還不到三百人,這已經是他能夠湊集到的極限了,更多的時候,他只能依靠虞城的民兵。 在預備隊裡面,倒是有四個營的虞城民兵,足足超過了兩千人。 但是。 不到最緊急地時候。 他是不會輕易地動用預備隊的。

二十分鐘不到,虞城南門附近地戰鬥就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

依蘭國軍隊蜂擁而上。 不顧一切的衝擊著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防線,前面的人一排排的倒下,後面的人依然前赴後繼的向前衝,即使是踐踏著同伴的屍體前進也在所不惜。 他們的歇斯底里的狀態,近乎瘋狂的舉動,讓防守的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官兵都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在殺傷了大量敵人的同時,藍羽軍自己的傷亡也不輕。

龍凱歌不知道今天依蘭國軍隊究竟吃了什麼藥,居然表現的如此的勇猛,那些依蘭國士兵看起來甚至是失去了意識的一樣,就知道端著震天步槍向藍羽軍撲來,至於會不會被打死,似乎已經不是他們考慮的範圍了。 依蘭國軍隊在前些天的戰鬥裡顯得死氣沉沉的,今天卻顯得如此的驃悍,的確給了他極大的驚喜,同時,也給了他極大的考驗。

他當然不會知道,今天是蕭楠下了死命令的,還親自上了戰場督戰,在那些蜂擁而上的依蘭國士兵的背後,就是殘酷無情的執法隊,那些猶豫不前的依蘭國士兵,已經被殺死了一百多人,而在昨晚的大規模的動員裡,又已經有幾十個兵痞子被毫不留情的解決了。 死亡總是會造成恐懼的,恐懼有時候也會讓人忘掉生死,現在的依蘭國軍隊就是這樣,那些老兵條子發現蕭楠比他們更加的兇殘的時候,他們只好拼死的從虞城的藍羽軍身上尋找出路了。

嗒嗒嗒……

槍聲持續不斷,藍羽軍的所有武器不斷的開火,盡最大能力的將彈雨傾瀉到進攻者的身上。 某些參加過上次攻擊的依蘭國士兵忽然覺得,他們這次遭遇的藍羽軍火力分外的猛烈,就如同狂風暴雨一般,根本連一絲躲避的機會都沒有,可是當他們發現這個現象的時候,這往往已經是他們的最後一個意識,接下來,他們就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丫丫的,讓你們好看!老虎不發威當我們是病貓!”龍凱歌帶著惡意的狠狠地詛咒著。 在這個時候,似乎已經不需要他的衝鋒槍來發言了,他得意的摸了摸旁邊瘋狂呼嘯的馬克沁重機槍,由衷地感謝這些殺人利器。 結果不小心摸到了滾燙的槍管上,急忙放開手,幸好沒有燙傷。

有這些瘋狂呼叫的殺人利器在,龍凱歌有絕對的信心守住虞城的南門,6月16日那樣危險的情況,是絕對不可能再次出現了。 如果在上個月的6月16日那天,依蘭國軍隊發動這麼猛烈地攻擊。 或許龍凱歌就沒有這麼自信了,那時候。 虞城連一挺馬克沁重機槍都沒有,但是現在,這種殺人利器遍地可見。

在6月16日的戰鬥以後,虞城地藍羽軍和周圍的依蘭國軍隊依然還有零星的戰鬥,不過戰鬥的規模都不大,其實雙方都在爭取時間來休整,準備今日再戰。 經過十幾天的休整。 藍羽軍在虞城的守軍已經得到了很大的加強,尤其是武器裝置這方面,完全可以用翻天覆地這個詞語來形容。

龍凱歌他們已經準備了大量地輕重機槍,其中光是馬克沁重機槍就有兩百多挺,這些公認的殺人利器本來已經準備退休,沒想到還有機會繼續發揮自己的光和熱。 隨著藍羽軍進攻戰略的展開,藍羽軍已經逐步的淘汰這些笨重的難以移動的大傢伙,擬用更加輕便的暴風雪機關槍來代替。 可是虞城地戰鬥卻讓這些古老的傢伙重新煥發了光輝。 不得不承認,當這些大傢伙不需要移動的時候,它的殺傷力的確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