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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受到了電擊一般,希德拉庫蒂的身體急促的後仰,彎曲的好像蒸熟的蝦米,然後順著臺階摔了下去,他上來的臺階非常陡峭,旁邊就是洶湧的地下河,河水滔滔,非常湍急,甚至有浪花激盪,在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來不及反應的瞬間,希德拉庫蒂的身體就重重的摔入了洶湧湍急的地下河裡面,濺起一米多高的浪花,再也沒有了蹤跡。

馮弈清的反應算快的了,幾乎是希德拉庫蒂動作的時候他也動作,但是子彈也只是擦著希德拉庫蒂的屁股上面過去,根本沒有傷到目標,其餘的戰士們,反應稍微遲了一點,子彈也幾乎是貼著希德拉庫蒂剛才所站的位置過去,但是希德拉庫蒂早就沒有了蹤影。

子彈打中了希德拉庫蒂背後的人,頓時將他們也打倒掉入了地下河裡面,那幾個看起來是保鏢的海盜,尚未來得及掏槍,就被猛烈的子彈打成了黃蜂窩。槍聲在洞穴裡面似乎顯得特別的雄厚,而且來回激盪,洞穴上方的石鐘乳紛紛的往下掉,很多藍羽軍戰士都覺得脖子冰涼冰涼的,感覺非產的舒服。

短暫的遭遇戰很快結束,除了一個倖存者,佝僂著躲藏在臺階旁邊的石縫裡,其餘的人,全部都被打死,屍體也大部分自己掉入了湍急的地下河,剩下的屍體,也被王文達隨腳踢入了地下河。和希德拉庫蒂一樣,很快就沒有了蹤影,只有臺階上地片片血跡,表明剛才的風暴雨屠殺。

“死了?”王文達疑惑的問道,看著下面洶湧的地下河,但見浪花滾滾。濁浪滔滔,希德拉庫蒂已經不知道被衝到哪裡去了。對於這種地下河,他充滿了好奇,可是卻不敢下去嘗試,鬼知道它會將自己帶到哪裡去。

“不知道。”馮弈清說道,將衝鋒槍揹回去後背上。希德拉庫蒂的動作居然這麼快,實在讓他驚訝,讓他覺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來自己的技術還要苦練。

“死了?”徐斌也這樣問。他以為在這種洶湧地地下河裡面,哪怕希德拉庫蒂就是大羅金仙,也活不了多長,河水會將他活活的憋死,也許哪天會在地下河的出口處發現他的屍體。當然,也有可能屍體也被地下河兇橫的魚類給吃掉了。聽說星加克島的地下河有一小魚的牙齒長得跟鋸齒一樣,可以將骨頭都撕裂,而且十分喜歡攻擊人類,希德拉庫蒂應該沒有生還的機會了。

“沒有。”滄海的臉色凝結的好像溶洞裡面地石鐘乳。他不想警告徐斌不要太樂觀了。畢竟他只是不熟悉這裡的情況而已,這種地下河,看起來非常的兇險。但是有經驗的人都知道,它所經過的地方並不全部都是地下,很有可能在這裡鑽了一個洞以後,不到五十米地距離,就有一個類似這樣的洞穴,落水者完全可以從那裡上岸,然後逃跑。

不過總的來說,希德拉庫蒂的反應之快實在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包括滄海在內。誰也沒有想到,在這麼短地距離裡,在這麼急促的條件下,希德拉庫蒂居然能夠迅速的作出正確地反應,逃出生天。早知道,自己不應該出聲,直接一槍就他打死就好了。只可惜,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沒有如果。

徐斌也只能無言,整個過程唯一的缺點就是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不認識希德拉庫蒂,等到滄海叫了出來才知道,但是對方已經搶先動作了。這不能責備戰士們,甚至也不能責備自己,只能說是希德拉庫蒂太狡猾了。

“九尾狐畢竟是九尾狐。”滄海有點苦澀的說道,將駁殼槍插回去腰間,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在所羅門海盜之中,希德拉庫蒂的實力乃是最弱小的,只擁有不到十艘的海盜船隻,大型地戰列艦隻有三四艘,而且都是老掉牙的返修品,很多部位都已經腐朽不堪,每次搶掠商船的時候,經常因為速度跟不上別人而不得不作罷,還有一次因為炮彈在生鏽的炮膛裡爆炸,將他也自己也送入了大海成為落湯雞,狼狽不堪,因此而成為所羅門海盜中的笑話。

因為實力不如別人,所以他的手下也經常跳槽,還有人經常背叛他,他也沒有辦法,在海盜的生活***裡,實力就是一切,拳頭就是道理,希德拉庫蒂當然不會不懂,可惜他做不到,雖然他已經很努力了。然而,如果誰要是輕蔑的以為可以一口輕鬆的吃掉他的話,那又錯了。

論實力,希德拉庫蒂乃是最弱小的,但是論腦筋,他卻是最狡猾的一個。因為實力弱小,他不得不和周圍的海盜們勾心鬥角,透過非戰爭的方式來擴大自己的實力,他努力的算計著別人家裡的東西,然後透過非暴力的手段據為己有,為了達到目的,他不擇手段,禮儀廉恥全部扔掉了,只有**裸的貪婪。

為了壯大自己的實力,希德拉庫蒂和大陸上的各個國家都有密切的來往,而且專門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哪怕是違反海盜規則的事情,他也照做不誤。他經常自嘲的認為,自己乃是半個海盜,因為他有做海盜的心,但是沒有做海盜的資本。由於他做事從來不問緣由,而且不擇手段,只問結果不問過程,所以在有一段時間裡,他的確從沿岸的不少國家裡接了不少的任務,但是後來因為一樁來自唐川帝國的任務,他出沒到了尼斯海,結果被格萊美海軍逮捕了,從此銷聲匿跡,直到藍羽軍將他解放了,他才重新回到了所羅門海域,並且重操舊業。

不過他最本事地地方。不是他的黑心勾當,而是他成功勾引了所羅門的女海盜頭子塞拉阿芝莎,將她硬是從勒瓦瑟爾的懷裡搶走了,而且還生了鳳天嬌這麼一個女兒。他這次被從銀岬角監獄釋放以後,很快又和塞拉阿芝莎混到了一起,他的狡猾和塞拉阿芝莎的兇狠結合到一起。海盜事業又開始有了起色,只不過,他們倆地光芒都被突如其來的阿方索完全的掩蓋了。

在這一年的時間裡,沒有哪個海盜的風頭有阿方索那麼強勁的。

唯一的俘虜被拉了出來,送到徐斌和滄海的面前。

這是一個看起來有五十歲的老頭,身形佝僂,氣喘吁吁,臉上很多皺紋,眼睛小小的,山羊鬍子一翹一翹地。外人覺得非常的難看,但是他本人卻似乎對這兩撇山羊鬍子非常的滿意,哪怕是在作為階下囚的情況下,他也保持著得體的微笑,雖然剛才他躲藏在夾縫裡面地時候好像一塊乾巴巴的煎餅。

“何斌老師。辛苦你了,請坐,我想,我們終於有時間可以面對面的聊一聊了。”滄海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伸手示意小老頭俘虜坐下來。

這個佝僂的老頭。正是海雷丁家族地軍師何斌。事實上,他乃是隻有三十多歲的青年人,只是因為長年的海上風霜。讓他提前衰老了。在剛才王文達將他押送過來地時候,何斌的嘴巴不斷的唸唸有詞,不停的重複著這樣的言語:“不要殺我,我有重要情況彙報,不要殺我,我有重要情況彙報。”

滄海微笑著說道:“我可以不殺你,不過要看看你的情況是否有價值。”

何斌挺直了腰桿,直率的說道:“我要彙報的是宇文天涯的事情,我還可以帶你們去殺了他。”

滄海地眼睛慢慢的明亮起來。久久的凝視著何斌的眼神,似乎在判斷他這話的真假,過了片刻,滄海緩緩的點點頭,深沉的說道:“何斌,你果然是聰明人。”

何斌也緩緩的說道:“我知道你們需要什麼。”

他絕對不是笨蛋,他是海雷丁家族中最聰明的軍師,他知道如何換取自己的性命。對於眼前的藍羽軍海軍海軍陸戰隊來說,普通的情報和行動是沒有作用的,只有做到點子上,才能在滄海這種殺人不眨眼的海盜中贏得生存的機會。

徐斌目光熠熠的說道:“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