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的臉龐微微有些扭曲。厲聲喝道:“開炮!”

他絕對不能讓許儒龍落到瑪莎國人的手中,洩露有關飛艇的技術秘密。開炮,也許許儒龍還有一絲生還地希望,如果不開炮,則許儒龍只有死路一條。就算時候因為誤殺許儒龍而被送上軍事法庭。自己也必須這麼做。

炮兵指揮官還是猶豫著,他不能因此而誤殺自己的戰友。

恰好在這個時候,沈翔雲也發來要求炮兵開炮的命令。

炮兵指揮官不再猶豫,立刻下令調整炮擊資料,五秒鐘以後。第一發基準炮的炮彈落在了石頭山上,正好落在許儒龍下方不到十米的地方,將炮兵指揮官嚇得臉色煞白。心都提到了嗓子上,好在炮彈爆炸以後,許儒龍安然無恙,還朝他們舉起了讚許地大拇指,他們才放下心來。

炮彈爆炸引發了巨大的石頭碎塊,這些石頭碎塊順著陡峭的山坡往下面滾下去,頓時砸得下面的瑪莎國士兵哭爹喊娘,好幾個人被當場砸得頭破血流,有人還一直被石頭撞擊著一直滾到了山腳下。其餘的人急忙尋找掩護,紛紛趴在石頭後面不敢動。

知秋惡狠狠地叫道:“幹!幹他孃的!”

其餘的迫擊炮也紛紛開炮,持續不斷地炮彈隨後紛紛落在了瑪莎國士兵的隊伍中,將他們直接炸得屍橫遍野,又或者落在了他們頭上的山坡上,炸得碎屍橫飛,碎石塊好像洪水一樣的傾瀉下來,將下面的瑪莎國士兵砸得苦不堪言,無論他們怎麼樣躲避,都無法逃得過碎石的攻擊,就單純的威力而言,這些滾下來的碎石對瑪莎國士兵傷害要比炮彈直接命中還要大。

宇文芬芳看到了石頭上的一幕,氣地秀麗的臉龐同樣的扭曲起來,她第一次抽出了自己的元帥短劍,對這莫奈基少將冷冷的喝道:“出動所有的鐵甲弓騎,攻擊藍羽軍的炮兵陣地,將他們蕩平。”

莫奈基少將臉色蒼白的執行命令去了。

片刻之後,鐵甲弓騎的馬蹄聲再次急促的響起,衝向藍羽軍的防禦陣地,那密密麻麻的騎兵佇列,已經沒有剛才那樣的有條不紊,而是顯得有點擁擠,好像要跟藍羽軍拼命一般。他們好像一陣風一樣的刮過大地,帶來死亡的氣息,但是風聲卻已經沒有剛才的凌厲。

阿巴頓愕然地說道:“那臭婆娘發飈啦?”

林徐律冷靜的說道:“不,她是要讓我們的炮兵無暇他顧。”

知秋點點頭,低沉地說道:“宇文芬芳的眼光很惡毒,她意識到了許儒龍的價值,想要將他活捉。為了許儒龍,她寧願用一個鐵甲弓騎騎兵師來交換。”

阿巴頓疑惑的說道:“那咱們的炮兵……”

知秋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苦澀的說道:“我們只能夠提供部分的掩護,空軍的事情還是空軍自己解決吧,希望沈翔雲有辦法將他救出來。”

在瑪莎國的鐵甲弓騎的密集的攻擊下,藍羽軍的炮兵不得不分出大部分的力量來對付敵人的鐵甲弓騎,只有六門迫擊炮繼續攻擊追趕許儒龍的瑪莎**隊,頓時威力大減,那些瑪莎國士兵也逐漸的熟悉了碎石塊的襲擊,在百結列少將的嚴令下,即使傷亡慘重,依然拼死的往上追趕。

幸好這個時候,沈翔雲的飛艇已經到達了石頭山的最頂端,下降到距離山頂只有十米不到的位置,並且放下了長長的繩子,等待著許儒龍的到來。沈翔雲從飛艇的吊艙往下看,只看到整個寶應府再次陷入了激烈的混戰,到處都是火光,到處都是爆炸聲。

近的,有藍羽軍的迫擊炮炮彈不斷的落在石頭山的半山腰,引發陣陣的碎石流,將下面的瑪莎國士兵砸得狼狽不堪。遠的,在高速飛馳的鐵甲弓騎之中,也不斷的有炮彈落下,將鐵甲弓騎摧毀在他們能夠發射弓箭之前。鐵甲弓騎的盔甲和長弓,甚至還有箭矢,有時候會被砸得飛到三十多米的高空,然後才緩緩的落下。

也許是藍羽軍迫擊炮的數量太多,有時候,不同時間發射的三四枚炮彈在同一個時間落在同一個地點,不約而同地一起爆炸,頓時威力倍增,在爆炸點的周圍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將漩渦裡面的所有人和物都全部的吞噬。沈翔雲可以清晰地看到,從爆炸核心激盪的漩渦就好像帶有一股無窮無盡的力量,向四周擴散,將處於漩渦邊沿的瑪莎國士兵全部的推倒,在短短的時間裡形成一片空蕩蕩的土地,直到這個漩渦又被後來跟進的鐵甲弓騎所淹沒。

激烈的交戰再次驚動了十四公主,她不顧米諾斯良格和老太監東方不敗的勸阻,悄悄地出現在山莊旅舍的臺階上,在她的眼前,波瀾壯闊的戰鬥此起彼伏,到處都是槍炮聲,到處都是鐵甲弓騎的身影,他們銀白色盔甲,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注目,他們好像濺起的浪花,一浪一浪的衝擊著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陣地,在陣地前面激盪起無數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