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島,帕隆。

經歷過昨日的刺殺事件,今日帕隆的安全戒備顯得有點緊張,在宴會廳的附近明顯的增加了藍羽軍海軍陸戰隊計程車兵數量。他們頭戴深綠色的頭盔,揹負深綠色的作戰背囊,身穿藍白灰相間的海洋迷彩服,手執米奇爾步槍,全部武裝的站在那裡,槍彈都已經上膛,虎視眈眈的看著周圍每一個路過的行人。

許多當地的土著居民都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軍隊打扮,都縮在自己的家門口悄悄地偷看,許多人還在低聲的竊竊私語。然而,沒有人願意,或者說是沒有人有膽量上次打聽。

楊夙楓凌晨的時候才從芳菲青霜的身上爬起來,只覺得腰骨痠軟,渾身乏力,幾乎摔到床底下面。昨晚也不知道弄了幾回,反正是將崇明島登陸戰以後一直積蓄起來的慾火全部都發洩在了這個摩尼教的聖女身上。到最後關頭,芳菲青霜即使再堅強,也忍不住終於開口求饒,再也不復往日的凜然不可侵犯。她只想死,可是偏偏死不了。而虞嫚媛似乎也要故意的折磨她,粉碎她的自尊心,所以即使楊夙楓已經走了,依然讓她赤身裸體的呆在床上。

在蘇菲瑪韻的侍候下,楊夙楓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才淡淡然的踏出了大門。早晨的陽光已經相當的猛烈,照得楊夙楓兩眼發暈,蘇菲瑪韻在他身邊打著遮陽傘,一行人緩緩地穿越過宴會廳前面的開闊地。在不遠處的宴會廳門口,崇明島上土著居民四大種族的領導人都已經早早的等候在那裡,作為首席代表的燦迪老人自然也在其中。看到楊夙楓終於出現,他們都面露喜色。

“他們說什麼?”楊夙楓注意到了那些躲藏在自己屋子裡竊竊私語的土著居民,他們的目光總是在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身上游弋,似乎有不利的傾向。

“他們說,為什麼我們的軍隊連盔甲都沒有。”虞嫚媛也是隱約的聽到一些話,雖然號稱見多識廣,但是她對當地的土語也不是很瞭解,只能挑一些最簡單的來翻譯。

楊夙楓點點頭,原來如此。

這不是奇怪的事情。

事實上,在別人的眼裡,藍羽軍的制服和裝備一直都是頗具爭議的。在這個世界上,在絕大多數國家的軍隊裡,軍隊士兵的裝備還是包括了厚實盔甲的。無論是唐川帝國還是瑪莎國,又或者是依蘭國,都將士兵的盔甲當作是非常重要的研究專案來抓。在他們看來,一套良好的盔甲可以有效地減少士兵所承受的傷害,尤其是減少弓箭等遠端武器的傷害。不穿盔甲計程車兵,要麼就是特別勇猛的,要麼就是傻子。

現在在這些土著居民們看來,藍羽軍自然是傻子居多。

楊夙楓只是冷冷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在兩百米的距離上,米奇爾步槍的子彈可以輕而易舉的射穿五公分厚的鋼板,請問有哪個國家計程車兵可以揹負著五公分厚的鋼板上戰場?如果有,那就真的是傻子了,不用別人打,自己也把自己壓死了。

但是楊夙楓不願意揭破這個秘密,也希望別人不要揭破。

在別人的眼裡,藍羽軍越是弱小越好,最好是把藍羽軍當作是手無抓雞之力的小孩子,放鬆警惕,那就最好不過了。只可惜,現在關注藍羽軍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很多武器裝備都沒有辦法隱瞞實力了。

“總督大人。”宴會廳門口的四個土著居民的首領都微微的彎腰鞠躬,向楊夙楓致意問好。為首的自然是燦迪老人,他乃是崇明島實際上的精神領袖,對其他人有很強的感染力和說服力。即使某個人不願意彎腰,也不得不遵照執行。

楊夙楓也同樣的微微鞠躬還禮,帶著歉意地富有禮貌的說道:“燦迪老人,法拉奇老人,納基薩老人,索拜奧兄弟,有勞你們久等了,真是抱歉。”

燦迪老人說道:“不妨,我們也是才到一會兒。”

楊夙楓點點頭,表示謝謝。

他當然知道別人絕對不是才到一會兒,而是早就到了。本來擬定早上八點半開始召開的商談會,因為自己的荒唐,不得不拖到了十點鐘才召開,別人已經等了足足一個半小時了。

燦迪老人等人都讓開了道路。

楊夙楓挽著虞嫚媛的手,淡然自若的走進了宴會廳。

宴會廳裡面有很多人,都是來自崇明島土著居民中一些比較細小的部落的領袖,大約有三四十人。看到楊夙楓進來,他們都急忙站起來,雙手抱肩,深深地彎腰鞠躬,以示敬意。

楊夙楓說道:“諸位不必多禮,都請坐吧。”

分賓主坐下。

楊夙楓坐在主位上,神情淡然,漫不經意的看了看參與談判的四位大代表。

在崇明島的大約三十萬的土著居民中,有四個最大的部落,就是坐在最前面的四個代表所在的部落,分別是燦迪老人領導的盧森族,法拉奇老人領導的多尼族,納基薩老人領導的薩蘭族,還有就是極少出現在公眾場合的拜林族人。從歷史上的淵源來講,燦迪老人領導的盧森族一項奉行的都是和外來統治者和平共處的基本原則,主張用談判和磋商解決問題。多尼族和薩蘭族是中間派,怎麼樣都不太所謂。

至於拜林族,則向來是土著居民中的刺頭,比較多事,他們生長在茂密的拜林森林區,外人很難進入,造就了他們的獨立地位,雖然很多外來統治者覺得他們囂張,但是卻無法奈何他們。他們自己也很少出來活動,不知道這次是什麼原因,他們的領袖拜索奧居然早早的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