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鋒冷冷的說道:“那你告訴他,他要是不來增援,我們就投降魯尼利亞了。”

山羊鬍子看了看梁鋒發狠的臉色,不敢再說,急忙出去了。

一陣風吹過,突然傳來喀嚓一聲,梁鋒走到門口一看,卻是一面軍旗被風颳斷了旗杆,掉了下來。

梁鋒覺得兆頭不好,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卻看到自己的兩個結拜兄弟狂沙刀和黃天來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兩人都喝了很多酒,渾身上下充滿了酒味,醉醺醺的。

狂沙刀醉眼朦朧的說道:“大哥,你在這裡幹啥子呢?那兩個小姑娘多好看啊,我還沒嘗過呢,你怎麼就給送去餵狗了呢?”

黃天來說道:“你嚷嚷什麼,老大心情不好,我們自己找樂子去!”

梁鋒說道:“這幾天你們小心一點,看好自己的部下,不要被人摸了空子。”

狂沙刀醉眼惺忪的說道:“誰敢來摸咱們的空子呢?咱們附近都有什麼人啊?洛拉要塞附近咱們不是駐紮了暗哨了嗎?魯尼那幫野蠻人一出動咱們就能夠收到風聲……”

黃天來說道:“大哥,沒事,沒事,你眼皮總是跳,也沒看看跳出啥毛病來,我們自己樂去了,你自己慢慢待著吧。”說完,攙扶著踉踉蹌蹌的狂沙刀遠去了。

梁鋒摸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忽然覺得眼皮真的跳起來了。

“見鬼!”他嘟囔幾句,用力揉了揉眼睛,返回去屋子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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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淅淅瀝瀝,寒風低低的呼嘯著,天地間一片的漆黑。忽然,在伸手幾乎不見五指的黑暗裡,露出兩個野狼一般的眼睛。他警惕的看看四周,然後敏捷的一翻身跳了上來,小心的觀察一下四周,確信沒有其他生物的存在,才轉過頭去拉自己的同伴。陸陸續續的,數十雙野狼一般的眼睛出現在漆黑的夜色裡。冷雨敲打在他們身上,發出低沉的聲音。

“地圖。”最先上來的那個人說道。旁邊的人開啟一張大雨衣,將他包含在雨衣裡,其餘的人則敏捷的散開,守衛著四周,密切監視著一切行動。遠遠的,傳來隱隱約約的狗叫聲,大地顯得一片的寂靜。

在雨衣包裹著的空間裡,地圖被開啟,防風燈也被擦亮了,火光照亮了那個人橄欖綠迷彩服和少校兩槓一星的肩章。“還要向東走二十里路。”那個人用低低的聲音說道。“可是,都走散了,其他部隊的位置咱們都不知道,這樣會不會瞎撞發生事故?”旁邊的人小心謹慎地說道。“相信他們應該也會相機行事的。如果他們是傻瓜,連冬日要塞都不會走,那活該咱們獨吞頭功。”為首的人毫不在意的說道。“頭次出任務就鬧成這樣,咱們藍羽軍丟臉可丟大了。”那個人狠狠地說道。

熄滅了燈火,雨衣重新被摺疊起來。為首的軍官仔細校對著指南針,認準了方向,一行人悄無聲息的繼續趕路。夜雨雖然不大,但是就是不停,冷的要命,還有風,山路也非常溼滑,不時地有人滑倒。儘管他們已經非常的小心,但是道路實在泥濘,而且他們身上揹負著的裝備分量也足夠沉重的。

“歐陽,你到後面去,不要讓人掉隊了,不要讓那些外來戶的桑蘭族人騎到咱們頭上來。”為首的軍官低聲的命令道。叫歐陽的軍官點頭答應著,停下腳步來,用手勢不斷的給大家鼓氣。最後的兩個士兵因為過度勞累,走路的時候有點踉踉蹌蹌的。歐陽上前去將他倆身上的米切爾步槍和揹包拿下來,背在自己的肩頭上,兩個士兵急忙低聲說道:“副連長,我們可以的。”

歐陽低聲說道:“別廢話了,把步子邁開一點。”兩個士兵奮力的走著,很不好意思地說道:“歐陽長官,我們……”歐陽說道:“你們怎麼了?”有個士兵懊惱的說道:“我們給大家添累了。”歐陽說道:“不要說這樣的話,完全是意外,我和蘇連長走在前面都沒有看出地上的捕鼠夾子,這是我們的不對,你們不要自責,努力跟上就可以了。等戰鬥結束,你們倆我放你們的假,讓你們到麗川府市區去看看那裡的繁華景象。”

那兩個士兵頓時來了精神,腳步不禁加快了一點,半信半疑的說道:“歐陽長官,你說的可是真的?”歐陽說道:“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們有飯吃嗎?不過你們倆也得答應我,花費不允許超過兩百銖,不要亂買東西。你們都還年輕,還要娶妻生子,成家立業,這錢,現在就得開始籌備。”

兩個士兵都憨厚的笑了起來,彷彿看到了未來的美好前景,他們搶過自己的步槍和彈藥包,努力的趕上自己的隊伍。歐陽笑了笑,也一路小跑的走到了隊伍前面,感慨地說道:“蘇列,我們的人都是好樣的,沒有一個人掉隊。”

帶隊的正是蘇列,他現在的職務乃是少校連長。他眉毛聳了聳,接著極其微弱的光線看了看手錶,著急的說道:“歐陽,你覺得我們這次出任務怎麼樣?我總是覺得心裡一跳一跳的,咱們要是搞砸了,我可真的沒臉見江東父老了。

歐陽笑了笑說道:“老大,你放心吧,梁鋒雖然說有幾把刷子,冬日要塞也號稱是一個堅固的堡壘,不過咱們也不是吃素的。手榴彈的威力足夠讓他們昏頭轉向的,這四門迫擊炮相信也能夠敲打他們的腦殼。等到了攻擊的時候,我歐陽缺第一個先上,看看敵人究竟是不是打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