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夙楓已經急忙跑開,將楊基睿從鐘樓上叫下來,急急忙忙的說道:“快!我們要出去救幾個人!”

楊基睿臉色頓時大變,一把將他拉扯住,沉聲說道:“你瘋了?這個時候你怎麼出去?你不要命了?”

楊夙楓滿頭冷汗的急急忙忙的說道:“不行,我必須出去!蘇綾鱈她們還在外面,我不能讓她們落入那些叛亂分子手中,絕對不能!”

****劈頭蓋臉的說道:“楓領,你千萬要三思!現在外面的情勢很危險,你絕對不能出去!”

楊夙楓眼珠子狠狠地轉動了幾下,咬牙切齒的說道:“三思什麼?我必須出去!****,我命令你,帶上一百人跟隨我行動,其他的嚴密防守這裡。蒙迪,將你的野戰炮推到外面去放一炮,將街道轉彎處的那些混蛋給我轟走,我要經過那裡!”

****失色叫道:“什麼?你瘋了?”

蒙迪尤也是愕然的說道:“怎麼可以這樣?”

楊夙楓氣呼呼的說道:“你們執行不執行命令?不執行,我就一個人出去!”

****愣了愣,拍著腦門說道:“天哪,我怎麼會跟了你這個經常失去理智的傢伙!好吧,我執行命令,最多賠你死在那裡就是了。”

楊夙楓目光熠熠的盯著蒙迪尤,蒙迪尤無奈的說道:“好吧,我執行命令。”

楊夙楓這才有了一點笑意,淡淡的說道:“你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蒙迪尤下令將一門輕炮推出去,對著街道拐彎處開了一炮,果然躲藏在那裡的奴隸們都紛紛散開,四處尋找藏身之處。楊夙楓一揮手,帶著****和一百名宮都戰士就衝出了知府衙門。按照虞嫚媛描述的路線,楊夙楓緊張而冷靜的搜尋著善衡堂的所在。

街道上到處都是丟棄的物品和肢體不全的死人,遍地都是鮮血,還有很多全身****被人ling辱後殺死的年輕女子屍體,有的甚至被挖掉了乳房和yin部,慘不忍睹,也有失去父母親人只能麻木的坐在地上哭叫的小孩,血腥味籠罩了整個寶應府。楊夙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更加握緊了手中的突騎施步槍。

“赤煉教……他們不是說要為了老百姓的幸福的麼?怎麼會這樣對老百姓燒殺淫掠?”****看到楊夙楓陰沉的臉色,試探著小聲問道。

“口號只是幌子!任何口號都是幌子!”楊夙楓咬牙切齒的說道。

****看他臉色不善,不敢再說話。

迎面走來一群手舞足蹈的奴隸,手中拿著各色各樣搶來的物品,嘶叫著在大街上跳舞。楊夙楓幾乎是沒有任何表情的揮手,一陣箭雨過去,那群奴隸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全部倒下了。一個奴隸還沒死,掙扎著看著慢慢走近的楊夙楓,像要竭力看清他的臉,可是楊夙楓手中的少將佩劍輕輕的劃過他的喉嚨,中止了他的一切生命和願望。

“赤煉教已經失去了原來最根本的教義。”楊夙楓冷冷的說道,潔白的手帕抹過少將佩劍之後,隨即被丟棄在血泊裡,在他的身後,留下了一群死不瞑目的屍體。

突然間,****身邊的一個宮都戰士低聲呻吟一聲,胸口中箭,一頭栽倒在血泊中。

“弓箭手!散開!”****厲聲高叫。

但是楊夙楓的動作更快,他槍口一抬,一個手持杉木弓的敵人從前面一棟閣樓上一頭摔下來。****衝過去一看,竟然是一個身穿護衛隊制服的奴隸。他急切地說道:“我們得快,看來他們的大部隊距離這裡也不遠了。”

楊夙楓點點頭,看到了善衡堂的招牌,但是也同時看到了街道那邊盡頭出現的密密麻麻的人影。

“日!”楊夙楓倒吸一口冷氣,急忙放開腳步,風一般的衝過街道,一腳踹開大門,撞入善衡堂的大廳,只看到裡面幾個女人端莊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其中四個赫然是蘇綾鱈、裁緲緲、裁纖纖和裁冰綃,但是另外一個人卻不知道是誰。

不過楊夙楓也不管那麼多,一把抱起蘇綾鱈,轉身就走,不料懷中一疼,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把剪刀狠狠地扎入了自己的胸口。他情不自禁的呻吟一聲,踉踉蹌蹌的退開兩步。蘇綾鱈霍然睜開眼睛,眉毛倒豎的罵道:“你們這些亂臣賊子……啊?!怎麼是你?”猛然間看到楊夙楓的臉,聲音頓時嘎然而止,神色也是呆呆的不知所以,手中帶血的剪刀無聲無息的掉落,砸在她的腳面上也毫無知覺。

裁冰綃喜出望外的叫道:“楊將軍!”

楊夙楓捂著胸口,臉色疼得發青。那剪刀其實並不十分尖銳,但是蘇綾鱈含恨之下,力氣特別大,他也毫無提防,幾乎整把剪刀都插了進去。他呻吟著斷斷續續的說道:“是我,我來救你們出去!”

裁冰綃眼睛一紅,激動得直流淚,哽咽的說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們的!紫悅姐姐,我們有救了,你快點幫他包紮一下!”

那個楊夙楓不認識的女子沒有說話,敏捷的站了起來,過來將楊夙楓胸口的傷口按了一下,冷漠的搖搖頭說道:“太深了,即使包紮也無濟於事。”不過雖然說是這麼說,她還是飛快而敏捷的撕開了傷口附近的衣服,將許多白色的藥粉撒在上面,鮮血果然漸漸的凝結了。只是楊夙楓的鼻子實在太討厭,聞不得陌生女子的體香,紫悅的體香刺激了他,他又忍不住狠狠的打了幾個噴嚏,於是凝結了的鮮血又爆裂開來。

楊夙楓吃力喘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看來,我今日要死在這裡了。”

蘇綾鱈身子微微一晃,痛苦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