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即便是在神都,只怕也太過離譜了些吧?

“你在做什麼?!”

一個青衣道人站起身來,看著站在原地的那個黑衫年輕人,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他所在的道觀也是長生道一脈,平日裡便唯痴心觀馬首是瞻,看到痴心觀的兩位真人接連死去,他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這一幕。

陳朝看著這個青衣道人,平靜道:“你沒看到嗎?此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襲殺本官,可惜學藝不精,被本官抬手鎮壓,有何問題?”

青衣道人一怔,剛才發生的事情的確如此,只是即便如此,又怎樣?

“你大膽,那可是痴心觀的真人,是你隨意想殺便能殺的嗎?”

青衣道人怒斥陳朝,“你們大梁,難道就是這麼對待遠道而來的客人的嗎?”

陳朝不以為意,“本官倒是沒聽說過有客人遠道而來,便在長街上殺我大梁百姓,之後又在史閣殺我大梁史官的,罪魁禍首被本官以大梁律明正典刑,此人卻就此要襲殺本官,死在此處,怪得了誰?”

青衣道人一怔,隨即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在他們這些人之中,境界最高者,毫無疑問,便是已經死去的那位真葉道人,之後便是那位灰袍道人。

灰袍道人剛才已經在他們的眼前被人打殺,至於那位真葉真人,人頭還在地上,早就已經看不出來面容了。

他們剩下的這些人,真要一起動手,只怕也很難是眼前那個年輕人的對手。

更何況這是在大梁的皇城裡,別說是他們能打得過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他能出現在這裡,又何嘗不是代表著大梁的意志?

“閣下何人?”

只是人們都想不明白,之前大梁朝的態度還如此謙遜,怎麼到了此刻,態度一下子便轉變得如此之大?

陳朝看著眼前的青衣道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笑著問道:“本官之前聽說,諸位要來向我大梁朝討要什麼石礦之類的東西,本官在朝中已經是做了好幾年官了,也不曾聽說我大梁欠著諸位這些東西啊?”

“要不然諸位將宗門所在告知本官,等本官好生查查之後,去拜訪諸位看看是不是有這樁事情。”

陳朝盯著那個青衣道人,眼裡寒意十足。

“你?!”

青衣道人被陳朝的目光逼退幾步,臉色煞白。

“我大梁朝不欠諸位什麼,諸位要是想著陛下遠去未歸,便想要在大梁身上得到些什麼,我勸諸位還是別打這算盤,要是真想要,便來問過本官便是,看看諸位的嘴好用,還是本官的拳頭好用?”

陳朝走了幾步,來到那青衣道人面前,微笑道:“也就是你運氣好些,沒有做什麼事情,但凡你手上有一點我大梁子民的鮮血,本官這會兒便一定送你去和這兩位

作伴,免得他們黃泉路上寂寞。”

聽著這話,更是感受到陳朝渾身上下的氣勢,他直接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面。

動彈不得。

陳朝懶得理會他,而是轉頭看向這邊的眾多修士,平靜道:“諸位既然已經拜見過太子殿下了,便該回去了。”

“這似乎不是待客之道吧?”

有修士站出來,皺眉道:“即便兩位真人有做得不對的事情,可我等什麼時候離開神都,也要閣下來決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