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動靜,鬧得有些大,他們自然而然也就都知曉了,關乎著他們最關心的仙泉,此刻自然都要來。

說話的不是旁人,而是來自垂雲宗的那位女子宗主,張晩棠。

老莊主眉頭微微蹙起,有些煩躁。

陳朝轉頭看向那位風情萬種的女子宗主,問道:「為何?」

張晚棠平靜道:「我垂

雲宗已經和神水山莊議定,要收老莊主的幼子為本門親傳弟子,神水山莊也要將這口仙泉作為謝禮交給垂雲宗,而且已立下血誓,不可更改。」

聽著這話,圍觀眾人有些驚異,但實際上更多人則是見怪不怪,說是明日在仙泉會上會宣佈那位神水山莊幼子何去何從,但實際上他們都知曉,在明日之前,那神水山莊的幼子何去何從,都一定會有一個定論。

只是眾人沒有想到,最後這朵花,是落到了眼前的垂雲宗手上。

不過之前或許是花,如今可不見得了。

畢竟仙泉已經被毀,但血誓已經立下,已經不可更改,沒有了仙泉,卻搭上一個內門真傳弟子的名額,只怕垂雲宗此刻要悔到骨子裡了!

「按理來說,如今這口仙泉已經屬於我垂雲宗,公子既然和此事有牽扯,只怕沒查清楚之前,怎麼都不該離去了。」

張晚棠盯著陳朝,她雖然只是一介女子,但論起來氣魄,絲毫不比男子差。

陳朝看了一眼那邊的幾位長樂宗修士,挑眉道:「事情還不清楚?」

「公子屈打成招,只怕不足以取信眾人。」

張晚棠平靜道:「總要給垂雲宗一個交代。」

陳朝盯著眼前這個女子宗主,然後又看了一眼那邊一言不發的老莊主,問道:「老莊主怎麼看?」

老莊主沉默不語。

陳朝伸出手,搖了搖頭,「這位張宗主,若是在下一定要離開呢?」

張晩棠沉默片刻,說道:「那隻好留一留公子了。」

陳朝嘆氣道:「張宗主留不下我的。」

「總得試試。」

張晩棠一步踏出,身後垂雲宗眾人也是如此。

光是這一點,這垂雲宗的凝聚力,大概就要比那所謂的長樂宗更多好幾分了。

陳朝視線越過垂雲宗眾人,看到了人群裡的鬱初,然後笑了笑。

後者有些焦急,但看到陳朝的笑意之後,又莫名放下心來了。

老莊主於滄海神情複雜,心中則是五味雜陳。

「張宗主……」

老莊主剛準備開口,山莊管事便急忙道:「莊主,不可!」

老莊主卻沒有理會,只是一度天人交戰,最後嘆氣道:「張宗主,既然仙泉泉眼被毀,那樁事情,就此作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