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忽然問道:“聽聞左大師早些年曾在劍氣山學習鑄劍之術,為何之後便又下山了?”

左大師臉色一僵,隨即苦笑道:“都是一些不值得說起的小事,陳指揮使……”

陳朝瞭然點頭,隨即轉換話題道:“本官這趟便要去劍氣山,山中有些什麼忌諱,左大師能言一二?”

左大師一怔,想了想,倒是沒有藏著掖著,還是說了不少關於劍氣山的事情,其實這些所謂忌諱,也不算是什麼秘密,只要有心便可以打聽得到,只是陳朝來問他,到底還是在為了他的臉面著想。

這樣一來,本就只是因為臉面而生出的一些對於陳朝的不滿,此刻也都盡數煙消雲散了。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這是大實話,他離開了劍氣山之後,便自然而然沒有了劍氣山的庇護,面對一般的官吏可以不在意,但眼前這位,怎麼都得拿出十二分的慎重來對待。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小半日工夫,陳朝離開了鑄劍鋪子。

只是這位陳指揮使剛走,立馬便有弟子走進來,看著自家師父,好奇問道:“師父,這位到底來做什麼的?”

左大師感慨不已,“做什麼?說是結個善緣也行,說是為那女子剪除後顧之憂也行。總之啊,這個年輕人,真的很了不起。”

……

……

先後處理清楚最後的兩樁事情,陳朝便終於可以放心離開臨劍郡,趕赴劍氣山。

只是出城之後,還沒往前走出二三十里,他便在官道旁看到不少鑄劍鋪子,這讓陳朝有些無語,雖說這越發臨近劍氣山,鑄劍鋪子多起來完全是在情理之中,但他也沒有想過,這些鑄劍鋪子竟然還敢開在城外,這就不怕那些妖物找他們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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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黃龍州的妖物比較起來其餘州郡會好一些,但也不見得真是太平之地了,不過既然對方不怕,陳朝也不會去多管閒事,只是在一堆鑄劍鋪子裡找到一個簡陋茶鋪,要了一壺不值什麼錢的茶水,陳朝坐下暫歇片刻,只是片刻之後,這邊就有事情發生。

前面好些劍修在這裡閒逛鑄劍鋪子,之後不知道怎麼的,在遠處有個女子出現,女子容顏不凡,只是才出現,便惹來了不少目光,那邊有年輕劍修便暫時捨棄了逛鑄劍鋪子的想法,去招惹那個女子,這種事情其實很是普遍,但陳朝眯了眯眼,發生在他面前,就不好說了。

只是還沒等到他起身,那個女子便直接伸手扭斷了那個劍修的脖子。

簡單幹脆。

就這麼一下子,一眾劍修立馬作鳥獸散,再也沒有人敢在那女子四周。

陳朝一怔,也沒有想到,這他孃的竟然事情會轉變得如此之快。

冷著臉的女子目光在四周掃視一番之後,最後落到了陳朝身上。

陳朝抬起頭與她對視,然後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那女子眼睛裡的瞳孔驟然一片雪白,只是片刻之後,又復歸尋常。

陳朝皺眉,這是修的什麼道法?

江湖仇殺不歸他管,要管也管不過來,只是很快便有一群修士從遠處而來,原來是之前那個年輕劍修的同門,此刻匯聚而來要討個說法。

陳朝不由得想著,這女子的麻煩大了。

只是下一刻,陳朝便怔住了。

那女子仍舊是面無表情,直接出手,在頃刻間便殺了數位修士。

這一下子,讓那些鑄劍鋪子裡的鑄劍師都不敢再繼續停留,紛紛逃命了。

就連茶鋪老闆也是腳底抹油,直接跑路,連茶水錢都不要了。

之後瞬息間,那幫修士便都死在了那邊,只剩下那女子一人。

陳朝剛要起身,那女子的目光再次落在自己身上。

有些殺機漸起。

陳朝哭笑不得,自己只是旁觀,怎麼還好像無端招惹了個麻煩在身上。

不過下一刻,陳朝便臉色凝重起來,這他娘有妖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