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搖頭道:「送佛送到西,空有飛劍不能練劍,那還要飛劍做什麼?」

陳朝已經打定主意,實在不行之後返回神都便將眼前這位女子帶回神都,讓謝南渡幫忙找個宗門也好,或者直接讓謝南渡傳下劍道也行。

只是還沒等陳朝說話,長街盡頭,腳步聲響起,無數佩刀衙役出現在了長街盡頭,之後眾人讓開,一個身著官袍的武官出現在陳朝視線盡頭。

陳朝眯了眯眼,沒有說話。

他只是抬頭看了看,一處高樓之上,有窗被人推開,一箇中年劍修帶著一個年輕劍修站在窗邊,中年劍修低頭看向陳朝,笑道:「道友境界不低,只是這柄飛劍本就不是道友之物,何必非得蹚這趟渾水,將飛劍讓出,在下念著道友恩情。」

陳朝仰起頭,笑呵呵問道:「道友境界一般,怎麼敢說這種話的?」

中年劍修笑道:「在下雖然境界一般,不見得真能殺了道友,但道友既然身為武夫,在這大梁朝,難道不知道民不與官斗的道理?」

陳朝皺眉,好奇道:「原來道友和本地的鎮守使也有些交情?」

中年劍修也不藏著掖著,點頭道:「所以道友還是認清形勢才是。」

陳朝沒說話,只是收回視線之後,看向浩浩蕩蕩而來的本地鎮守使。

那個身著武官官袍的便是這臨劍郡的鎮守使了。

那人原本一言不發,但得到那中年劍修示意之後,這才開口道:「大膽,何人膽敢在本官所轄之地作亂?!」

陳朝平靜道:「大人好大的官威。」

「你逞兇殺人,還不束手就擒?敢如此藐視我大梁律不成?!」

那位鎮守使聲若洪鐘,境界不低,算是個不錯的武夫。

鬱初忽然低聲道:「公子,民不與官鬥,這柄飛劍……我不要了。」

陳朝沒有轉頭,只是說道:「你的便是你的,我在這裡,誰都搶不走。」

陳朝低頭看了一眼鮮血淋漓的手,這才笑著問道:「大人可知古山郡鎮守使徐玄山是因何而死?」

同樣是黃龍州發生的事情,若是說眼前這位鎮守使不知道,那就是不可能了。

那位鎮守使一怔,但隨即面無表情道:「你這賊子逞兇,本鎮守使依著大梁律治罪於你,誰也無法說些什麼!」

他只當眼前的年輕武夫是在用勾結方外修士來震懾他。

陳朝還沒有繼續開口,有兩道身影便出現在了遠處,朝著陳朝這邊走來。

正是陳朝一直在尋的徐白夫婦。

徐白臉色紅潤,顯然是費力趕路所致,這位陳朝有恩於他的劍修來到陳朝身邊,這才慶幸道:「得知這邊的事情,一想便是道友,這才緊趕慢趕,總算是沒有來遲。」

看到徐白之後,那位中年劍修臉色一僵,皺眉道:「徐白,你也要摻和這件事?」

徐白作為黃龍州聲名不小的劍修,他自然認識,若無必要,也根本不想招惹。

「徐某曾受這位道友恩情,今日之事,徐某管定了。」徐白淡然開口,這位彼岸境劍修,雖然只是一個散修,但是境界不低,即便是一般的宗門修士,都不願意招惹他。

就連那位鎮守使,此刻都沒有再開口。

那位中年劍修沉默片刻,依舊開口道:「徐白,那柄飛劍我若是非要不可呢。」

徐白淡然道:「那就要看能不能勝過徐某了。」

說話間,姜英已經遞出自己的飛劍,徐白的飛劍折損,這對夫婦,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中年劍修臉色難看,陳朝則是笑道:「徐道友,這件事其實用不著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