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年輕人雖然沒穿官服,但憑藉著這雙官靴,他便可以斷定眼前的年輕人絕對是大梁朝的武官。

既然如此,陸原再回過神來,去想這年輕人的打扮,不就和那位新任鎮守使大人一模一樣嗎?

雖說這些年隨著陳朝的聲名鵲起,許多年輕人已經開始學著陳朝的裝扮,但是他們可以穿黑衣,可以帶刀,但沒有人會再弄出一雙大梁的武官官靴來。

陸原有些緊張起來,“您是……”

只是話還沒說完,這邊的黑衣年輕人就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出去。

陸原平復心情,這才帶著歉意說道:“是在下有些冒犯了。”

黑衣年輕人笑道:“這會兒呢,能讓人跟我一起去取錢嗎?”

陸原點點頭,隨即視線在周圍看了一圈,沉聲道:“誰願意跟這位公子一道,去取回那十萬天金錢?”

大多數人此刻還一頭霧水,才從那船上下來,自然沒有人願意再去,只有陸新,其實已經隱約琢磨出來了些味道,此刻他自然不再猶豫,站起來笑道:“我願意。

陸原有些讚賞地看了陸新一眼,笑道:“如此便讓他跟著公子去如何?”

已經被看破身份的陳朝微笑道:“自然。”

……

……

帶著陸新來到渡口處,那邊陸氏的一眾人已經趕往別處,陳朝看著這位陸氏的年輕人,問道:“叫什麼名字?”

“陸新。”

陸新微笑道:“您的名字我便不問了。”

陳朝瞭然一笑,隨即說道:“我聽過你的名字,說是陸氏一個很懂經商的天才,不過我看你除了經商,膽子也挺大的。”

陳朝雖然不關心這些事情,但架不住謝南渡經常在他耳邊唸叨,對於陸氏,謝南渡也看得很重,之後北方要打仗,便需要錢,陸氏最擅長的便是掙錢,這自然會在謝南渡的謀劃裡。

正好陸氏又和謝氏走得很近,偶爾提及,也算是正常。

陳朝雖然不樂意去管這些事情,但他的記憶力可比謝南渡差不了多少,加上又是謝南渡說的話,自然就牢牢地記在了心裡。

陸新笑道:“既然是跟您一路,自然就用不著擔心什麼,難不成還能讓我死在那邊不成。”

陳朝笑了笑,沒有多說。

兩人在渡口處要了一條小舟,跟艄公商量要買下這條船,艄公原本不願意,不過緊接著陸新便遞出一枚天金錢,艄公哪裡見過這麼多錢,當即便爽快賣出了這條多年營生的傢伙什。

陳朝和陸新上船,陳朝打趣道:“我可不會划槳。”

陸新本也是大世家出

來的年輕人,哪裡會這些東西,但現在這個情況,他也沒有理由讓陳朝去划槳,也就笨拙地做起這種事情。

不過很快,便滿頭大汗。

而小舟並沒有往前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