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或許會不喜歡這種女子,但是嘗過不少女子的男子才明白,像是這樣的女子,方才是上上籤。

不過陳朝對此,沒有興趣。

陳朝搖頭道:「道友晚上要是睡不著,可以每夜誦讀靜心經,能使心境平緩。」

婦人聽著這話,氣笑道:「原來是個雛兒。」

陳朝聽著這話,搖了搖頭,他孃的,這老孃們怎麼能說出這麼惡毒的話來?

不過之後那其中的一個女修士開口,才更讓陳朝傷心,「甘姨,這道友哪裡說得上好看了?」

聲音不小,陳朝聽得一清二楚。

他孃的……

打人不打臉,這當著面打臉也就算了,還打兩次,真有這樣做人的嗎?

婦人釋出過很

快說了句公道話,「你們這些丫頭,哪裡明白男子重要的從來不是容貌,而是別的地方。算了,跟你們也說不著,你們什麼時候開了苞,就都知曉了。」

虎狼之詞,虎狼之詞!

陳朝聽得頭疼,只希冀這幫娘們趕緊離開。

誰知道那叫甘姨的婦人並沒有離開的想法,而是轉頭看向陳朝,問道:「道友也是去草鞋集的?」

這條路,約莫還有數百里,差不多就到地方了。

其實那草鞋集正好離著官道不遠,陳朝沿著官道北上,是要靠近那地方的。

陳朝張張口,搖頭道:「不是。」

甘姨詫異地看了眼前這個年輕武夫一眼,心想這些年草鞋集那邊已經有了不少武夫,怎麼,你這傢伙還是這般謹慎?

怕被人瞧不起?

甘姨想了想,這會兒說了幾句真心實意的話語,「現如今武夫也被認可是散修一類,你放心,到了草鞋集那邊沒人看不起你,要是真有,你就報我的名字,青月山甘姨的名頭,可不是鬧著玩的。」

陳朝點頭致謝,「多謝前輩,不過在下的確不是前往草鞋集的,而是要繼續北上,去往北邊。」

甘姨點點頭,哦了一聲,有些遺憾道:「原本還想和你一起,這會兒倒顯得是我自作多情了。」

陳朝聽著這話哭笑不得,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才見一面的婦人,就好像對自己另眼相待?

陳朝想了想,苦笑道:「前輩,晚輩真對前輩沒想法。」

聽著這話,甘姨捂住心口,泫然欲泣,「你這傢伙,怎麼說話這麼傷人心?」

陳朝張了張嘴,這會兒是真的說不出來什麼了。

他‎​​‎​‏‎‏​‎‏​‏‏‏這輩子,跟人打交道,少有不佔上風的,但面對這種久經沙場的婦人,沒了尋常女子的矜持,還真難在口舌上佔得什麼上風。

甘姨看著眼前的年輕武夫,很快又笑道:「還沒問過道友名諱呢?」

陳朝想了想,輕聲道:「姓陳。」

出門在外,自報家門在很多時候倒也無妨,不過陳朝兩個字,對於

如今世間,委實已經不是輕飄飄了。

所以能不說,就不說。

甘姨聽到姓陳之後,有一剎那的失神,眼裡有些黯然,「倒是和我家那口子一個姓。」

陳朝看了她一眼,倒是也瞧出這個婦人只怕也是個痴情人。

有些女子,在經歷世事之後,選擇浪蕩,選擇放浪形骸,甚至之後對男女之事,也都不再有任何珍視,但實際上心中對於感情,仍舊在心頭有一份被時間沖刷也忘不記,小心呵護的感情。

本來想要開口趕人的陳朝最後也沒忍下心,就這麼和這婦人以及那些年輕女子同行了百餘里。

之後約莫是甘姨覺得也該分別了,這才後知後覺問道:「車廂裡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