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像是自己父親這樣的人物,若是沒那些算計,他就不可能在妖帝的位子上坐這麼多年了。

回過神來,一直被拉著下墜的西陸終於做出反應,她握住樓外秋,沒有一劍斬向拖住自己的那隻手,而是一劍斬向那個火爐。

浩蕩劍氣化作一條黑龍,朝著那個火爐撲了過去。

頃刻間,一道道恐怖的聲音響起,像是風急速掠過的聲音,也像是小孩的哭聲。

總之很奇怪。

但下一刻,那火爐還是被這一劍斬開。

就在西陸落下之前。

這裡一下子全部崩碎,什麼都看不見了。

而西陸腳上的那隻大手,也消散了。

她重新回到了雪松下。

妖帝就在不遠處看著她。

他的雙眸裡情緒複雜。

西陸沒有說話,她知道自己剛才是賭對了,如果自己一劍斬向那隻大手,那麼後果就會更糟糕,或許也有可能就此死去。

關鍵的是,她並沒有看透這裡面的玄機,只是想著妖帝或許更想她一劍斬向那隻大手。

既然他想要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去做,那麼肯定就會得到別的結果。

這就是她的思考邏輯。

但避過了那一次的劫難,卻似乎也沒有太多用,因為妖帝還活著,他依舊可以製造下一次的劫難。

妖帝看了西陸一眼,再動,便已經到了西陸身前。

他面無表情的一掌拍下,連帶著壓著四周的風雪一起壓下,每一片雪花上,在此刻都承載著妖帝的妖氣,因此也變成了世上最為恐怖的東西之一。

西陸先是斬出一劍,在自己身前拉出一條璀璨的橫線,用以阻擋妖帝那一掌,然後又斬出兩劍,縱橫交錯,用以斬破那些雪花。

但第一劍橫掠出去之後,妖帝便將其捏住了。

他一隻大手,直接捏住那一劍,然後掌心湧出無數妖氣,硬生生將西陸的劍氣崩碎。

他已經動了真怒,雖然仍舊沒有祭出什麼恐怖的參天法相,但此刻動手,已經不留餘力。

西陸悶哼一聲,劍氣崩碎,讓她整個人的身形就此晃了晃。

不過好在其餘兩劍,還是攔住了那些雪花。

但妖帝的一掌,也在此刻落了下來……

西陸舉起樓外秋,攔在自己身前。

妖帝的大手落到了劍身上,迸發出一陣恐怖的聲音,就像是天地之間忽然響起一道驚雷,但比驚雷更恐怖的,是妖帝掌心的妖氣,不斷落下,如同一場狂風暴雨,絲毫不給西陸躲避的機會。

而西陸,就像是一個在狂風暴雨裡的人,而她能夠擋著那場風雨的,只有一把傘。

是的,那柄飛劍就是她手中的傘。

她在傘下,顯得有些可憐。

因為那把傘的傘面,此刻已經有了許多漏洞,無數冰冷的雨珠,從那破損的傘面不斷落下,打在西陸的身上。

可那從不是單純的雨珠,落到她身上,也不只是讓她感覺到冰冷。

她的身上出現了很多道傷痕,她的衣衫也開始破碎,有些破損之處,可以看到她那雪白的肌膚。

西陸舉著劍,咬著牙,發出一聲怒吼。

虎嘯聲!

西陸的真身,是一頭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