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對了,再怎麼也是一家人,問清楚了小小的警告一下,大家都不,不……。”

長孫衝話說到一半,眼瞪陡然瞪的老大,死死盯著被席君買等人拖死狗一樣從後院裡拖出來的李元斌,不禁失聲問道:“不是吧?!這傢伙怎麼被打成這樣了,你剛剛不是說沒打他嗎?!”

李承乾奇道:“我什麼時候說沒打他了,我只是說打廢了不好交待。”

相打無好手,相罵無好口,李承乾可以不在乎李元斌動不動就讓他磕頭賠罪,也可以不計較李元斌動不動就要誅他九族。

但這小子竟然敢把主意打到長樂的鋪子上,這就讓他不能忍了。

長樂那小丫頭多可愛啊,萌萌的大眼睛,小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張口太子哥哥,閉口太子哥哥,做好糖果還會第一時間送到西池院,雖然該給的錢一文都不能少,可至少心意到了不是。

“你……”長孫衝急赤白臉還想要說些什麼,可轉念一想,李承乾似乎真是這麼說的。

“好了,別你你我我的了,區區一個長樂王孤還不沒把他放在心上,如果這小子識相些,這次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如果這小子不識相,他爹的長樂王也就不用再繼續當下去了。”

這不是吹牛,李承乾雖然不知道長樂王李幼良具體是什麼時候死的,卻知道他是因為豢養死士被人告發之後,逃去突厥,又被李老二派孫伏伽給接回來,賜了杯毒酒給毒死的。

所以,機會只有一次,李元斌如果識相還則罷了,若是不識相,李承乾不介意提前將他們父子一同送走。

只是,他如此輕描淡寫的決定李幼良命運的態度落在長孫衝眼中,頓時讓其佩服的五體投地,哪怕這件事與他沒什麼直接關係,也產生一種與有榮焉之感。

在其他紈絝還在為青樓裡的女子爭風吃醋的時候,在同齡人還在為能否繼承家業糾纏不休的時候,自己竟然已經參與到決定一位親王前途的大事之中,想想就賊雞兒刺激。

“那啥,表弟,你說吧,要我怎麼做。”

李承乾:“……”

“什麼怎麼做?你要幹什麼?”

“你不是說要把長樂王給掀下馬麼,要怎麼做?”

李承乾不由一陣無語:“我說你那麼積極做什麼,長樂王得罪你了?”

“他倒是沒得罪我,不過李元斌這廝竟然囂張到長樂的鋪子裡來了,你說我能不管麼!”

長孫衝振振有詞,與之前小心謹慎的態度相比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這不禁讓李承乾嚴重懷疑他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又或者這傢伙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豈不知,長孫衝這會兒是想開了,與其等著李元斌事後報復,不如先下手為強,直接來個斬草除根。

特麼,誰說長孫衝不長進來著?

這一手借力打力用的簡直是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