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泥水淋糖法,竟然如此簡單?”二長老鄭仁最後一個拿起糖霜的製做流程,看了老半天,有些失望的說道:“這個……該不會是假的吧?”

“真的假的一試便知!”老鄭不滿的看了一眼鄭仁:“不過,老二,你拿的這份東西可是太子親自所寫,你覺得堂堂太子會在這種事情上面騙人?”

對這個弟弟老鄭早就有些不滿,從當初爭家主之位開始,他就沒少給自己使絆子,現在又拉幫結派跑來逼宮,若不是自己拉下老臉去找太子,這次怕是長房一脈真的要把家主的位置給交出去才行。

“大哥說的哪裡話,太子怎麼可能會騙人。”鄭仁訕訕的笑了笑,把手裡的糖霜製做流程交給老鄭:“這黃泥水淋糖法雖然簡單,但東西還是放在大哥您這讓人比較放心。”

老鄭嗯了一聲,不動聲色把李承乾的手稿收了,目光掃過屋中眾人:“剛剛大家都看過糖霜的製做流程了,該怎麼做就不用我交待了吧?”

“家主放心,我等一定守口如瓶,絕不對其他人吐露半個字。”

“如此就好,老二,為了這個東西,老夫曾答應太子,替他在滎陽一帶尋找一種叫什麼雄性不育株的稻種,這件事情很重要,你回去滎陽督促一下吧,儘量抓緊時間在春耕前回去,不要錯過了時間。”

這就是變相的發配了。

不過沒辦法,誰讓鄭老二失敗了呢,老鄭相信,如果這次自己沒有與李承乾達成合作,自己的下場可能比老二還要慘。

“另外,通知外面家族裡的商隊,儘量從各地多帶些雞鴨豬狗的幼崽回來,回頭交給司農寺的駱承祖,這件事同樣是太子交待的,不容有失,誰出了問題,誰來負責到底。”

老鄭這次是真的揚眉吐氣了一回,背靠李承乾這顆大樹,雖然說來挺沒志氣,但誰讓某太子兇名在外,臭名昭著呢,在鄭家報他的名字甚至能止小兒夜啼。

等到安排好了一應事務,老鄭揹著手來到鄭浩然將養的偏僻院落,小院裡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除了常年跟隨鄭小三的那個小廝,連個侍女都沒有。

按說做為世家子弟,就算犯了錯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可這不是為了做樣子給人看麼,所以只能讓鄭小三倒黴一回了。

“爺爺,您來了?”房間裡,躺在床上,憔悴不堪的鄭浩然看到老鄭,掙扎著想要起來。

“別動,躺著吧。”老鄭按住鄭浩然的肩膀,將他重新按了回去:“小浩然啊,好好養傷吧,這次是爺爺不好,怕是不能給你討回公道了。”

“???”

怎麼個意思?

鄭浩然欲哭無淚,不是說用自己一條斷腿換李承乾被彈劾圈進麼,合著白忙活了,我這腿也白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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