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家中坐,事從天上來。

魏徵在聽完蘇憶的哭訴之後,第一反應就是蘇家被人算計了。

一家賭坊,就算背後有強大的勢力支援,也不可能為了一千兩銀子與官宦人家撕破臉,這件事情背後必然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魏玉釧倒是沒想那麼多,見好友哭的可憐,拉著老魏的衣袖央求道:“爹,你幫幫小憶吧,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再說您跟蘇叔叔不也是好友麼。

魏徵沉默不語,倒不是不想幫忙,而是蘇憶的面子不夠。

這件事情如果是蘇亶出面,他肯定二話不說馬上去聯絡其他人來幫忙,哪怕不能把人救出來,也能想辦法打聽一下這家賭坊的背景。

但是,蘇憶卻在此時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魏伯伯,小憶知道您在這件事情上有許多顧忌,小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只是想託您給,給李高明帶個話,看看他有沒有時間。

魏徵嘴角抽了抽,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蘇憶現在可不僅僅是蘇亶的女兒,太子還一直對這丫頭念念不忘來著,想到冬至那天晚上,太子承乾為給這丫頭撐場面,一連砸進去七、八首傳世佳作的行為,魏徵不禁暗自搖頭。

“這倒是沒問題,老夫這就派人與你傳信。”老魏頓了頓,看向有些激動的蘇憶,想了想又繼續說道:“不過,能不能找到人老夫也不能確定。但是丫頭你也不必著急,你爹既然已經去了杜相的府上,杜相必然不會對此事放任不管的。”

蘇憶點點頭:“那,那侄女就先告辭了,若是,若是李公子能來,麻煩魏伯伯讓他去我家裡找我。

魏徵點點頭:“放心吧,老夫知道怎麼做。”

魏玉釧看著蘇憶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不忍,追上去:“小憶,等等我,我陪著你。”

兩女各自帶著丫鬟出門,魏徵不放心,安排了馬車和幾個僕役跟著,一路將兩個小丫頭送去蘇家,只等她們一出門,老魏出隨後離開,直奔天策上將府而去。

另一邊,蘇亶來到杜家,面對昔日好友的熱情招待,根本沒有心思客套,三言兩句把事情講了之後,看著老杜說道:“克明,這件事情擺明是有人在背後算計,但以我的能力肯定是查不出來,你幫幫忙,待事情解決之後,某必有厚報。’

杜如晦皺著眉,似有滿腹心事,抬手攔住蘇亶:“蘇兄,此事處處透著蹊蹺,依我看還是莫要操之過急才是。’

蘇亶微微一怔:“怎麼?克明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這個....杜如晦咂咂嘴,抿了一口茶水道:“倒也算不得什麼難言之隱,只是有些想不通。據我所知,那吉祥賭坊似乎是有長孫家的背景,偏偏你與長孫無忌素又無瓜葛,為何他要為難與你呢?’

“長孫家?”蘇亶一顆心漸漸下沉,喃喃道:“這,這可如何是好。”

國舅長孫無忌在長安不說是隻手遮天,至少算得上橫行無忌,蘇家與之對上,無異以卵擊石,哪怕是把官司打到皇帝面前,也不可能有任何贏的希望。

看到好友憂心忡忡的樣子,杜如晦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好言勸道:“蘇兄莫要心急,此事或許另有隱情也說不定,要不這樣,我這裡先把銀子給你拿上,好歹先把蘇瑰給救出來,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