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諭秘書丞蘇宜大人,令郎蘇瑰在我吉祥賭坊欠下鉅額賭債,限爾等三日內攜現銀一千兩前來贖人,過期不候。]

“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瑰兒怎麼會去那種地方!怎麼會欠下這麼多錢!”

蘇亶站在院子裡,抖著手裡的飛刀傳信,氣的天靈蓋都要炸開了。

整個蘇府上至管家,下至僕役,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被訊息驚動的蘇憶匆匆趕來,問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也是嚇的花容失色:“怎麼,怎麼會這樣,上次他明明說只有一百貫,怎麼,怎麼才三天,就要還一千貫。

注意到女兒的表現,蘇亶猛然轉身問道:“你說什麼,你知道這件事情?”

正在暗自後悔的蘇憶垂著頭,囁嚅道:“小弟三天前曾來找過女兒,說是在這家賭坊欠了一百貫,要找女兒還錢去還,女兒說了他幾句,便負氣走了,說是自己想辦法借錢去還,沒,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造孽啊,老夫怎麼就生了這麼個逆子!”

蘇亶氣的跺腳,可又不能真的不管兒子,在院子裡來回踱了幾句,狠狠一咬牙:“管家,去打聽一下這家賭坊在什麼位置,隨老夫一起去要人,我就不信了,這天子腳下的長安城還能沒了王法。”

正在擔心弟弟安危的蘇憶聞言,連忙說道:“爹,我也跟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麼!”

“爹,我在家裡等著也不放心,您就帶著我一起過去吧,說不定女兒能幫上什麼忙呢。”“這..好吧,那就一起過去要人。

一輛馬車載著父女二人出了家門,穿街過巷,不多時來便到了所謂的吉祥賭坊,還沒下車,就看到黑下招牌下進進出出的人絡繹不絕,有身著華服的貴公子,也有麻衣布褲的平民百姓,隱約間還能聽到裡面傳來的陣陣吆喝聲。

蘇亶父女心中惦記著蘇瑰的安危,下了馬車便直奔賭坊正門,剛到門口便被兩個彪形大漢攔住。

賭坊的保鏢都是極有眼色之輩,一看蘇家父女就不像是來賭錢的人,再看二人行色匆匆,心中多少有些猜測,攔住他們之後,虎著臉問道:“二位來此所為何事?”

蘇憶到底出身於官宦之家,哪怕心中頗為忌憚守門的幾個傢伙,依舊冷著臉問道:“找人,我弟弟被你們帶到什麼地方去了,馬上把他放了。”

不想,守門的漢子非但沒有回答,反而用肆無忌憚的目光在蘇憶身上來回的打量,直到蘇亶上前將女兒擋在身後,方才嗤笑一聲:“你弟弟?咱們這裡扣下的人多了,誰知道哪個是價弟弟。’

蘇亶的臉色十分難看,女兒可是他的心頭肉,被人如此打量,不禁怒從心頭起:“蘇瑰是被你們給控制起來的吧,老夫秘書監秘書丞蘇亶,去通知你們老闆,讓他速速將吾兒放了,否則老夫讓你這賭坊開不下去。”

“嘖嘖嘖,當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口氣,區區秘書丞,也敢說封了我這賭坊。”

賭坊的門簾一挑,一個尖嘴猴腮的傢伙帶著七、八個打手走了出來,輕蔑的目光掃過蘇澶父女,然後從袖子裡抽出一張借據,在蘇實面前抖了抖:“蘇亶是吧,看看這上面寫的什麼。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兒子在吉祥賭坊欠了上千兩的銀子,不知道你打算怎麼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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