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是你?”

看清說話的人,陳仲方和蘇憶幾乎同時發出一聲低呼。

嗯?

李承乾疑惑的看向身邊的一男一女:“我們認識?”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到本公子吧。”發現李承乾一夥就是剛剛在路上罵自己的人,陳仲方像是打了雞血似的,也不管罵自己的是誰,指著他的鼻子就道:“識相的,馬上跪下給本公子和這位姑娘道歉,否則本公子讓你在長安城混不下去。”

說著,陳仲方看向身邊的蘇憶,似乎是在炫耀,嗯,也有討好的意思。

豈不知,他的行為在蘇憶眼中就是個憑著自己的家世狐假虎威的紈絝子弟罷了,幼稚,可笑,一點都不成熟。

在長安城這樣臥虎藏龍的地方,形勢如此如此莽撞,連對方的家世背景都不問,就敢咄咄逼人讓人下跪,一旦惹到不該惹的人,立刻就會給家族帶來沒頂之災。

趁這事情還沒有變得不可收拾,蘇憶輕輕搖了搖頭:“我看還是算了吧,之前本就是我們不對,何必還要難為別人。”

陳仲方一心想要亮亮肌肉,並未把蘇憶的話放在心上,只怕她是怕惹麻煩:“話不能這麼說,剛剛為了躲他,我們的馬差點都驚了,若是這樣都能輕易的算了,以後我陳仲方還怎麼在長安城裡混,還有誰會把我放在眼裡。”

李承乾就很無語。

大唐這幫紈絝子弟都什麼愛好啊,動不動就逼著人跪下道歉,不知道上一個隨便逼人下跪道歉的傢伙還在大理寺裡面關著麼?

有一說一,剛剛差點被車撞到這件事情,他原本都不打算計較了,反正又沒有受傷,真要與對方斤斤計較,傳出去反而顯得他小肚雞腸。

奈何,人無害虎意,虎有傷人心,自己這個受害者還沒怎麼樣,對方卻先打上門來了,甚至還口出狂言要他下跪。

這就不能忍了。

輕蔑一笑,李承乾雙眼微微一眯,掃過陳仲方與蘇憶:“想讓我在長安城混不下去,你們知道我是誰麼?”

在長安橫行慣了,再加上有女人在身邊,努力想要表現自己的陳仲方連問都懶得問:“本公子管你是誰,惹了本公子就要付出代價。”

只是,這次他真是踢到鐵板了。

在確認對面幾人都不認識自己之後,李承乾很是瀟灑的擺了擺手,淡淡吐出兩個字:“揍他。”

孃的,連老子是誰都不知道,這架打的可以說是毫無負擔。

社會你李哥,人狠話不多。

一聲怒吼,早已按捺不住的王大猛的竄了出去,揚手一拳直接砸向陳仲方的面門。

陳仲方哪見過這陣勢,正常情況下,紈絝圈子平時與人起了爭執都是先放狠話,然後再比家世,家世弱的自然要首先低頭,然後擺酒賠罪,一場酒下來大家都熟悉了,事情也就算揭過去了。

誰知今天遇到吃生米的了,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一言不合直接大打出手。

情急之下,陳仲方連身邊的蘇憶都顧不得了,接連向後退了數步,對隨行的護衛大喊:“快來救我!”

救?怎麼救?

李承乾一聲令下出手的可不僅僅是王大一人,他的那個兄弟王二也同時衝了上去。

兩人都是行武出身,加之又在奴兵營那種朝不保夕的環境待過,身手雖然比不過席君買,卻也不差多少,豈是陳仲方和他的那個護衛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