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什麼隨從都未帶,就帶了蘇禮一人,悄悄的前往刑部大牢看望了一下慕容裕。父子二人在刑部大牢中談了約莫有兩個時辰。

隨後,慕容雲便回到未央殿了,將自己關在殿內半日,任誰都不召見,至於在刑部大牢中所談之事,只有天知地知了。

“蘇禮啊,陛下可召見人了?”未央殿外,皇后雲嵐問道,慕容雲一回來,她就在此守著了,只是慕容雲一直不見人罷了。

“回娘娘的話,陛下從刑部回來就一直如此,誰都不召見,咱是奴才,咱也不敢問哪。”蘇禮一直守在未央殿外,寸步不離。

皇后雲嵐聽到這般話,秀目緊蹙,低聲自語道,“這怎麼行?陛下貴為龍體,若是因為那個逆子傷了龍體,豈不得不償失。”

“蘇禮,蘇禮,蘇禮啊……”就在此時,未央殿內傳出慕容雲的聲音。

“娘娘恕罪,老奴先進去了。”蘇禮告罪一聲,就進了未央殿內。

皇后雲嵐看著進入未央殿的蘇禮,眼色閃爍,不知她在想什麼。

……

數日後,刑部傳來訊息,滄王慕容裕於獄中飲毒自盡了,一時間,薊州城的大街小巷都在傳揚這件事情,眾說紛紜。

但是薊州城是北燕的皇城,人來人往,川流不息,每日的訊息如同野草一般,燒了又生,停不下來,也就三個月的時間,滄州叛亂的事情逐漸淡出了北燕朝廷文武百官的視野。

這一日,皇宮廷英殿內,皇帝慕容雲,還有戶部的一些官員在此。

“什麼?你們戶部是幹什麼吃的,半個月時間,都拿不出一個解決方案,致使黃河沿岸百姓仍舊哀鴻遍野,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你們,這讓朕的臉面放到哪裡啊?莫不是讓朕受天下人恥笑嗎?”慕容雲手持著戶部尚書薛程元遞上來的摺子,大發雷霆。

薛程元低頭不敢說什麼話,因為此次的災害的程度出乎了他的預料,由於戶部準備不足,導致了現在這樣的下場。

“蘇禮,太子和英王來了嗎?”慕容雲甩下手中的摺子,向一側的蘇禮問道。

“陛下,兩位殿下都到了,在殿外守著呢。”蘇禮回覆。

不一會兒,太子慕容寶和英王慕容恪就進來了廷英殿內。

“太子,英王,想來你們應該知道黃河水患的事情了吧。”慕容雲看向自己的兩位兒子,聲音略顯低沉。

“回稟父皇,黃河水患已有半月有餘,沿岸百姓流離失所,作為太子,心中無比傷痛,這些都是我北燕的子民,所以兒臣懇請父皇,由兒臣前往黃河沿岸整治水患,還百姓一個安寧的生活。”太子慕容寶率先說道。

“父皇,太子身為東宮之主,平日裡政事不少,想來前往黃河水患之地,多有不適,兒臣身為九珠親王,理當幫助父皇擔憂,兒臣也懇請父皇,由兒臣前往黃河水患之地進行整治,此外,兒臣願意以私庫出一萬金撥與戶部,來整治水患。”英王慕容恪不甘示弱。

“父皇,兒臣也願意出私庫以賑災,早日讓黃河沿岸的百姓脫離災難。”太子慕容寶緊接著說道。

慕容雲一聽這二位兒子的話,頓時眉頭皺成了麻團,對於這兩個兒子,他怎會不瞭解。

每次有這樣的事情,這二位都是會這般爭搶,都想在朝中建功立業,對此,慕容雲也十分頭疼,這兩個兒子是他最疼愛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