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紅塵與慕容殊達成合作的時候,垚城的內部卻也是波雲詭譎。

“縣令,這平王殿下似是察覺到一些異樣啊?”在垚城縣衙後院的一處密室當中,垚城的縣尉、典史,還有縣令黃鶴均在此處,這說話正是垚城縣尉高賢。

“不錯,叔,此次朝廷賑災,派的是平王殿下本就不同於往年,而現在,他們查閱我們的賬目,發現其中的端倪,恐怕會深入究查,到那時,我們即便是再隱瞞,也不會如這般簡單了吧。”典史黃虎贊同縣尉高賢所說。

黃鶴端起桌案上的茶杯,輕微的抿了一口茶,長長嘆了一口氣。

“黃虎啊,你抓緊派人前往京城,去通報王大人,將此地的實情全部告知於他,讓王大人抓緊安排,儘快解決平王的事情。”黃鶴嚥下口中的茶,低聲安排道。

“叔,這……”黃虎還想說什麼,但被黃鶴給打斷了,並未讓其再說其他什麼。

於是,黃虎即刻領了命,退了下去辦事了。

“縣令,這事情還未到牽動王大人這一步啊,為何會如此心急啊?”縣尉高賢有些不明白,不由問道。

黃鶴微微搖搖頭,“你不懂,千里之堤,潰於蟻穴,現在我們垚城就如同是一個滿身瘡痍的江堤,縱使我們萬般小心,恐也有漏洞,若是被這平王殿下給抓住了把柄,那麼我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啊。”

高賢心中恍然大悟,心中驚恐不已。

……

雖然這黃河水患一時間是止住了,但是水務司、還有朝廷帶來的人,都是沒有歇著,每日都在按著幾位決策者的決策抓緊修築新的堤壩,開渠挖溝,疏導這黃河上游的大水。

但是畢竟因為人手不多,所以修築、挖渠的進度並不是很快,而根據朝廷衍天官的推測,近日來,這垚城附近會天降大雨,屆時這黃河水位更加上漲,恐怕會出現一次極其龐大的水災。

垚城縣衙內,平王慕容殊手持著朝廷送來的摺子,眉頭皺的都快要打結了。

“據這衍天官所說,恐還有幾日,垚城便會有大雨,屆時本王擔憂這新建的堤壩還未建成,舊的堤壩承受不住啊,這該如何是好啊。”

下首,柳紅塵、雲痕盡皆在此。

“殿下,末將覺得,應當緊急向朝廷申訴,請求陛下安排更多的人前來,就按照我們現在的人馬,完全夠不上啊。”雲痕也是十分憂心,雖然他與柳紅塵屬於不同的陣營。

“不可。”雲痕話音剛落,柳紅塵便開口反駁道。

“你……為何每次都……”雲痕氣結一處,竟是說不上話來。

“雲將軍莫要生氣,紅塵也是就事論事,並不是與將軍起了衝突,所以還請將軍不要盛怒。”柳紅塵笑吟吟的說道。

“雲痕,坐下,本王請你們來此是為了商議事情,不要如此糾纏不清。”就在此時,慕容殊眉頭緊鎖,頗為怒氣的吼道。

“殿下恕罪。”雲痕忍下怒氣,一甩袖袍,惡狠狠的坐了下來。

“殿下,若是此時再去朝廷請命,那肯定是來不及的,一來一回,再加上調兵的時間,恐怕垚城早就被水患給淹了,所以紅塵斗膽肯定殿下以平王王令前往距離垚城數十里之外的臨夏城,調集那裡三萬臨夏軍,前來垚城共同修築堤壩,這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柳紅塵面色十分嚴肅,她深知這個辦法的利弊。

“調集臨夏軍?”慕容殊眉頭一挑,臉上十分吃驚。

“呵呵,本將以為你有什麼好辦法呢,難不成你不知道想要調動守城軍,那麼一定需要陛下派發的虎符,並且要由守城軍統領進行復核,方才能夠調動大軍呢。”雲痕不由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