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哉的在火場中肆意的行走著,任由兩名金丹初期的部下與安極星激戰。

偶爾插手一下,往裡頭丟幾個法術,等安極星被噁心得破防怒噴時,他就會哈哈大笑起來,似乎很享受捱罵的感覺——純純的心理變態了屬於是。

“不要臉的傢伙,有本事一對一!”安極星憤怒大叫道。

“一對一?呵呵,我穩贏,為什麼要和你一對一?”譚飛魔戲謔道,“我就不就不!”

“你這混蛋……”

“很絕望吧,安少主?不過別急,只要安少主願意率領玄機山投降,我拜火堂作為聖教九大堂之一,也願意以放諸位一條生路。”譚飛魔笑道,“甚至安少主想的話,就連拜火堂的大弟子身份,我也願拱手讓與你,然後屈居第二,喊你一聲大師姐……如何?”

“你、做、夢!”

“哎,這就是安少主太不知變通,難道是覺得這場大戰還有希望?期望安山主能回來?”

譚飛魔驚訝道,“但你一定明白,我們敢進攻,就一定是做足了準備。你們的求援訊息連方圓百里都飛不出去,更別提聯絡到遠在東海的安山主了。”

“你們……”聽聞此言,安極星頓時面色慘白。

她其實早在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就用傳訊符給安月瑤發了求援資訊,通知她速速返回。以安月瑤元嬰後期的修為,即便是身處遙遠的東海,全力施為下,一天時間也足夠返回了。

但傳訊符出不去,這問題就很嚴重了。

連大長老都不是那魔頭張莫邪的對手,師傅要回不來,誰能救得了玄機山?而且在訊息被封鎖的情況下,他們甚至都沒法向附近的宗門求援!

“依我看,安少主就降了吧。”譚飛魔一副很為她考慮的樣子,“你看你們圖什麼呢,贏又贏不了,抵抗和尋死無異,徒增傷亡,安少主你自己可能覺得這是你家,為家而死,死得光榮,但你宗門的弟子們真的願意嗎?你有為他們考慮過嗎?”

“我……”

安極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就在她這道心動盪之間,兩名與她交手的魔修便抓住機會,隔空一掌,將她從屋頂狠狠擊飛,最後跌落至樓下的石臺上,幾乎當場昏厥。

“哈哈,這就分心了嗎?好弱啊,安少主!”譚飛魔哈哈大笑,也跟著從頂樓一躍而下。

他其實早就能下殺手了,三打一還要什麼腳踏車,但他的惡趣味,就喜歡在拿到絕對優勢後,用言語去破防他人,每當別人堅定的意志被他三言兩語就土崩瓦解,他就會獲得一種智商壓制般的喜悅。

但就在他悠悠的走到了躺倒在地的安極星面前,準備將靠點穴法把這位精疲力盡的玄機山少主經脈鎖住,再帶走慢慢折磨的時候,一道突如其來的雷光卻讓他心中一驚。

他下意識向後退去,同時抬起手,在身前召出了一面黑色圓盾,試圖抵擋雷光。這圓盾是他的護身法寶,因為防禦力不錯,他經常隨身攜帶,頗為愛惜。

但是今日,這枚圓盾竟然失去了往日的防禦力,直接被突如其來的雷光炸成了滿地碎片!

“誰?!”譚飛魔陰沉著臉大吼道,兩名金丹期部下也配合的站在他的兩側,警惕的看著四周。

下一秒,一個黑綠相間,通體有雷電環繞的漆黑身影從天兒落,身材高大,骨刺猙獰,兇悍異常,乍一看,遠比譚飛魔這些無法教成員要更加符合普羅大眾對“魔”這一字的定位,氣勢非凡。

“爾等可以稱呼吾為……雷鳴劍主!”不速之客說道,嗓音中性低沉,雌雄莫辯。

但考慮到這造型和可愛美麗等詞彙沾不上邊,譚飛魔等人自然也是下意識將其認為是男性。

“雷鳴劍主?玄機山有這號人?”譚飛魔看向下屬,在得到否定的答覆後,他皺起眉毛,沉聲道,“閣下不是玄機山中人,為何要插手此事,妨礙我聖教的大計?”

“救人,斬魔,何須緣由?”雷鳴劍主淡淡道,因為有熟人在場,她收起了弦驚,左右手各持一柄平平無奇的中品飛劍,“我這一招,取名為星爆氣流斬,送你上路。”

“那閣下還真是把我看扁了啊!!”譚飛魔氣極反笑,面色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