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是你們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位原大小姐,也不是一開始就是這樣的,她也挺可憐的,我記得幾年前,她們兩個同時被綁匪綁走,要原家交贖金,結果你猜怎麼著,原家竟然只出了一個人的贖金,將二小姐贖走了,至於原大小姐,他們理都沒理,這事兒當時在我們南城還挺轟動的。“”

“這個我知道,”討論的人越來越多,餐廳也越來越吵鬧,“後來,本來所有人都以為那位大小姐死了,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突然回來了,但是性情大變,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當時我們還在想,這原家兩夫妻還真是夠偏心的。”

“就是啊,沒想到,和我們想的偏心不一樣,說起來,這原家兩夫妻倒也真是個奇葩,自己的親生女兒不管,竟然替別人養女兒,而且還能放棄新生女兒,選擇救養女?我反正理解不了。”

“害,這事兒擱誰身上恐怕都做不到。”

“要我說啊,相比原家二小姐,這個原大小姐雖然品性不行,但是爹不疼媽不愛的,她才更像撿來的那個。”

餐廳眾人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內容也越來越偏,完全沒有達到她預期的效果不說,甚至還提到了原瀾的心事,她咬緊牙關,心中對這些閒的沒事幹的吃瓜群眾也恨了起來。

“麻煩你們不要再說了!”

原瀾猛地站起身,淚眼朦朧地看向餐廳其他人,“我知道,自己對不起原家,對不起姐姐,這些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我全部還給姐姐還不行嘛。”

說完,原瀾“砰”得一下打碎杯子,又快速撿起碎片,抵在自己脖子上,眼眶通紅地看向原曉,“姐姐,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不應該被爸媽重視,所以,我這就把這條命還給你。”

見狀,方晴冷笑一聲,“你裝的倒還挺像那麼回事的,不過你這麼裝給誰看啊,要死滾出去死,別在這裡礙別人的眼!”

“夠了!”

一旁,只是口頭上的爭論而已,花兆安原本沒打算插手,可是誰知道事情竟然越來越離譜,原曉和她朋友竟然當著他的面就敢這麼欺負原瀾,甚至還想要逼死她?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女人。

花兆安一把扯住原瀾的手,將人帶到自己身後,保護起來,之後,他面色陰沉地注視著原曉,語氣中滿滿都是對她的厭惡和不滿。

“瀾瀾已經那麼委曲求全了,你為什麼還要咄咄逼人?你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別說原伯父原伯母喜歡瀾瀾不喜歡你,像你這麼無恥的人,你就活該被厭棄!”

“啪!”

花兆安話還沒有說完,臉頰處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緊跟著就是異常清脆的響聲,他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原曉,眼底的憤怒燃燒到了極致。

“你竟然敢打我?”

原曉冷笑,悠遊自在地晃了晃手腕兒,面上的笑意不達眼底,“你嘴巴太臭,自己卻不知道,我只不過是替你洗洗而已。”

“你!”

無恥的女人!

花兆安額角青筋暴起,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原曉以為自己是誰,仗著有風行撐腰,他就扳不倒她了?

他抬手,正要打回去,突然之間,手腕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死死握緊捏住,那人力道很大,彷彿要將花兆安的骨頭整個兒捏碎一般。

紀溯洐站在花兆安身後,冷冷地盯著對方,一把鬆開對方的手,力道之大,震得花兆安都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怎麼,花家的小少爺還要動手打女人?”

“她算哪門子女人!”

花兆安見到紀溯洐,不斷波動的情緒稍微抑制了一下,緊跟著又忍不住爆發,他恨恨地瞪著原曉,眼底的厭惡幾乎快要凝成實質。

“這是我們家的事情,紀少還是不要多管閒事比較好。”

“多管閒事?”

紀溯洐挑眉,一段話就這麼在嘴巴里面呢喃了一陣,之後,他嘴角上揚,溢位一聲冷笑,“只許你們仗著人多,公然欺負擠兌我的未婚妻,就不許我替我未婚妻找回場子?”

未婚妻?

原曉一雙桃花眼微微睜大,似是有些被紀溯洐的話驚到,雖然對方不替自己出頭,她也不會任由花兆安欺負,但是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心中一軟,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一旁,方晴瞪大眼睛,滿是不可思議地盯著紀溯洐,目光不停地在他和原曉之間不斷遊移,像是在確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