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花九的話,原曉忍不住愣住,她實在沒有想到,對方的心裡面竟然是這麼想的,一時間,原曉眼神閃了閃,心裡面止不住升起一絲愧疚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

原曉紅唇輕啟,下意識地開口反駁,話語說出口之後,她微微皺眉,又忍不住一陣懊惱,不知道為什麼,她所有的堅持,所有的冷酷無情,到了花家人的面前,好像就都不復存在了一樣,一次又一次地對他們心軟,這簡直不能再魔幻,甚至根本就不像是她本人了。

原曉想到這裡,扭頭看向別處,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之後,她眼眸低垂,狀似漫不經心地開口道:“至於賭約,我是在為你考慮,如果你不願意,那就繼續當我的貼身保鏢吧。”

說完,原曉沒有再看花九一眼,動作十分僵硬地上了樓。

樓下,花九眼看著原曉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頓時,他嘴角勾起,盛氣凌人地望向紀溯洐,得意洋洋地開口道:“聽說你叫關雲長?真是挺難想象的,都這個年代了,竟然還有人叫這麼土的名字,不過你和我認識的一個人給我的感覺很像,都是一樣的令人討厭,不過,相比於你,他起碼長得還行,也算是有那麼唯一的一個優點,所以小子,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到底是個什麼心思,長這麼醜就別妄想著追求曉曉了,你配不上她。”

說完,花九眼神上下掃過紀溯洐全身,眼底飛快劃過一絲嘲諷,剛才原曉在的時候,那副楚楚可憐,引人心疼的模樣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紀溯洐還沒說什麼,Xihgyr就先忍不住跳腳了,他瞪大眼睛,滿臉不敢相信地望向花九,甚至懷疑起自己的耳朵。

“喂,你這個臭小子,你到底怎麼說話呢,我們老闆配不上,難道你就配得上嗎?還有,剛才老大在的時候,你小子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老大剛走沒多久,你換了一副面孔,也不怕我告訴老大你的真面目,讓她狠狠教訓你!”

“哈。”

花九挑眉,他斜斜掃過Xihgyr,表情更加囂張,“怎麼,你們老闆連說話都不會,還需要你這個黃毛殺馬特再出替他出頭?”

花九這話一說完,霎時間,Xihgyr又一次炸毛了,他瞪大眼睛,惡狠狠地望向花九,“你說誰是殺馬特呢!你說誰!”

“我說你啊。”

花九止不住挑眉,眼睛裡面的嘲諷之色愈發濃重起來,“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還是說,我們這裡”除了你和我兩個人,還有其他我看不見摸不著的生物存在?”

“你胡說什麼!”

Xihgyr氣得臉頰漲得通紅,胸口不停地起起伏伏,只差撲上去狠狠地咬花九一口了,“我們這裡乾淨的很,才沒有那種髒東西,你少在那裡空口白牙的汙衊別人!”

“我可沒有打算汙衊你,”花九雙手環胸,止不住地挑眉,表情說不出來的賤兮兮,“只不過,不是你剛才說的,問我在說誰殺馬特呢嗎?我想了你總不至於和一個智障一樣,這裡明明就我們兩個人,你卻連我和誰說話都不知道。”

“你罵誰智障?”

Xihgyr漲價漲紅,直接伸手去推花九,“你給我出去,這裡是我們老大的住所,我們不歡迎你這種不請自來的人,還有,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報警了,說你私闖民宅。”

“走?我憑什麼要走。”

花九一側眉毛挑的更高,整個人看起來愈發理直氣壯的站在那裡,“我之前不是早就說過了嗎,我是曉曉的貼身保鏢,那當然是她在哪裡,我就在哪裡了,她都允許我留下來了,你憑什麼不同意?”

話音落下,花九徑自撞開Xihgyr,抬步朝二樓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裝模作樣地喊,“曉曉,曉曉你在哪裡呀,你要睡在哪裡,我作為你的貼身保鏢,一定要住在你隔壁才行的。”

“我,反正你就是不能留在這裡!”

Xihgyr站在樓下大廳中央,怎麼也沒有想到,花九竟然可以這麼不要臉,她瞪大眼睛,忍不住直跳腳,反應了好一會兒,他才終於意識到不對勁,連忙追了上去。

“花九!花詔柳,你給我站住,你經過主人家的同意了嗎,你就往二樓跑,我告訴你,今天只要有我在,你就別想留在這裡,老闆一定不會同意的。”

二樓走廊裡,花九對於Xihgyr的話充耳不聞,仍舊按照自己的路線,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尋找原曉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