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曉的禮服,不僅在品牌與設計上根本不輸於她,更是紀溯洐特意讓人結合她的風格與氣質量身定製,此刻穿在她身上,只會更加襯托她的氣質。

這時再一對比二人,自然是高下立現,也難怪身為慈善晚會舉辦者的原瀾反而會被忽視到角落之中。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準備了這麼久的禮服,卻根本沒人在乎,反倒所有的來賓都在圍著原曉那個賤人打轉,原瀾的手不由緊緊揪住了裙襬,高定的禮服幾乎都要被她掐出褶皺。

“聊了這麼久,你肯定也餓了,不如先去吃點東西。”

在原曉與live的談話告一段落後,關雲長總算找到機會,見縫插針地建議道。

今天豔壓全場的她自然在他眼中熠熠生輝,但卻也難免讓受到冷落的他有些吃味。

“也好,我們去那邊吧。”

微笑著與live告別後,原曉轉過頭笑著答應了一聲。

她自然知道身邊這個男人的心思,卻也樂意成全。

也正是在這時,一直跟在原曉身邊的關雲長才開始被人所注意到。

“你們看原曉身邊的,竟然是關雲長?”

“是啊,怎麼會不是紀溯洐呢?我的cp不會要塌房吧!”

“應該不可能,應該只是紀溯洐和宦岑之間的私人關係影響到了。”

一時間,對三人之間的故事有所瞭解的旁觀者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甚至還有平時與原曉相熟的圈中人,端著酒杯上前,藉著寒暄的名義旁敲側擊地向原曉打聽。

“今天紀先生怎麼沒有一起?”

原曉則是從善如流地與對方碰杯,十分自然道。

“他工作太忙了,時間上有所衝突。”

原曉這話說得很流暢,狀態也顯得十分自然大方,一時間反倒讓人有些真的分辨不出是真是假。

不過就算如此,關於紀溯洐缺席慈善晚宴的猜測一時還是甚囂塵上,似乎沒有停息的意思。

大概是注意到這些議論,換曾也很快端著酒杯走到了原曉二人所在的這邊。

“你們能夠賞臉參加真是榮幸之至,還希望一會的拍賣會一定要多多支援。”

宦岑先是將關雲長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眼眸中閃爍著晦暗不明得光彩,隨後又笑著很客氣的和原曉碰了杯。

原曉微微一笑,卻沒有回應。

宦岑狹長的眸子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兩人,心裡閃過一絲玩味。

他語氣淡然問道:“關先生最近在做什麼?關先生能力卓越,想必最近混的是風生水起吧?”

宦岑語氣中探究意味明顯,在場的其他人都能察覺出兩人之間暗波洶湧。

這個男人雖表面平常,但舉手投足之間盡顯貴氣,一定不是普通人。

關雲長頓了頓,嘴角噙著淡薄的笑意,他感嘆道:“宦先生真是說笑了,我哪有宦先生說的那麼厲害,現如今,關某不過是一個無業遊民罷了,怎麼能和家大業大的宦總相提並論呢?”

眾人一片唏噓,原來這個男人什麼都不是,看向他的目光紛紛帶著鄙夷和不屑。

宦岑輕笑一聲,語氣中夾雜著濃濃的輕蔑道:“是嗎?關先生怎麼會淪落至此,要不要宦某給你引薦一下一些商業大亨的公司。”

關雲長面容絲毫不改,他語氣不卑不亢道:“關某自然知道宦先生人脈廣,宦先生一番好意關某十分感激,不過引薦公司的事就不用麻煩宦先生了,宦先生日理萬機肯定是沒有時間處理這些事情。”

他知道宦岑這是在當眾調侃他,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出醜。

可關雲長也不是傻子,怎麼會輕易讓宦岑得逞。

兩人暗中較勁,誰也不讓著誰,宦岑心裡情緒複雜。

他倒要看看,一會兒好戲出場的時候關雲長是否還會這般雲淡風輕。

“關先生這般說話,是看不起宦某嗎,關先生這樣做人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不是嗎?”宦岑反問道,沒激發關雲長的怒意,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

關雲長沉默了幾秒,隨即答道:“怎麼會?宦總的名諱這城內有誰不知道,關某隻是覺得這件小事不必麻煩宦總。”

宦岑眼角帶著嘲諷的笑意,這是宦岑的一個跟班語氣不善道:“你算個什麼東西?宦總幫你引薦公司,是看得起你,你別不知好歹,裝什麼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