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溯洐立刻抓住宦岑的軟肋扭轉局勢,聽到原瀾名字的那一刻,宦岑一臉慌張,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神氣。

見此,紀溯洐自知有戲,趕緊拿原瀾出來說事,如今到了這個地步,他只是換了一種方式維護自己以及公司的利益。

原瀾此刻對於宦岑來說莫過於拖油瓶,無奈面對紀溯洐的疑問,他選擇離開,沒有過多的解釋。

事後紀溯洐回到家中,站在門口換鞋的時候,瞥眼望見原曉正安安靜靜地躺在沙發上看劇本。

直到紀溯洐放鞋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鞋櫃發出聲響,原曉才驚奇地轉頭。

“你回來了?”她興奮的放下手中的劇本,走到他的身前。

然而紀溯洐只是敷衍的點頭,臉色發青,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出了一趟門精神氣就萎靡下來,原曉一眼就看出他臉色不對勁,“你怎麼了?臉色看不起不來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棘手的事?”

“沒有,放心吧!”紀溯洐強擠出一絲微笑掛在嘴邊,伸出手撫摸原曉的腦袋示意她不用過多的擔心。

即便心裡不放心,原曉還是選擇相信紀溯洐,等到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知。

客廳裡明亮的燈光與外面的黑夜格格不入。

原曉安靜地坐在床上,再次拾起那本劇本開始記憶臺詞,代入角色,時不時用手比劃兩下。

明天迎接她的正是這個劇本,為此她要做一定的準備,至少該把劇情臺詞記清楚。

紀溯洐把心事憋在心裡,來回奔波在路上讓他身心疲憊,舒適地衝了一個澡後躺在原曉的身邊就睡著了。

藉著昏暗的燈光,原曉連續眨了幾下眼睛放鬆疲勞過度的雙眼,她漸漸合上劇本,望著紀溯洐稜角分明的五官,髮絲還看得出溼漉的痕跡。

他的身上隱隱約約散發出一股體香,原曉小心地撫摸著他長長的睫毛,不禁心疼起他的疲倦。

蟲鳴鳥叫無從知曉,原曉小心翼翼地關上一旁的檯燈後緊挨著紀溯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後漸漸睡去。

……

次日原曉先於紀溯洐醒來,她輕輕地掀開被子起身後又為他蓋回去,她明白紀溯洐的操勞,不忍心叫醒他。

直到她收拾好準備前往劇場拍戲的時候,紀溯洐剛好起床,看到她的裝扮,他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詢問道:“這麼早你要去哪裡呀?”

“去拍戲了。”原曉不慌不忙地回答,自覺沒什麼大問題。

不料紀溯洐的反應極其強烈,“怎麼這麼急?多在家休息幾天不好嗎?”

出於關心原曉的身體,紀溯洐的語氣過於強烈,許是他知道自己反應過激,看到原曉一臉回答不上來的神情,內心立刻軟了下來,

“要去也行,我陪你一起!”無奈紀溯洐提出小小的要求。

“不用!”原曉立刻嚴詞拒絕。

奈何紀溯洐一貫堅持,她只能答應。

帶著滿心歡喜和期待,原曉再一次回到工作許久的劇場,久違的同事和導演紛紛熱情的發出問候。

她有心地為劇場所有的人員準備了人手一杯咖啡,隨後迅速融入狀態,進入團體,開始一天的拍戲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