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早上去醫院的食堂吃的,不用辛苦你去買了。”周璐瑤摸索了幾下,拿起床頭櫃上的一個蘋果遞給原曉:“蘋果都是已經洗好的,你可以直接吃。”

原曉將蘋果接在手裡捧著:“謝謝。”隨即開始問一些最近有沒有感覺眼睛好點此類的話題。

“一直在吃著藥,大夫說挺好的,應該過不久就可以恢復了。”周璐瑤話鋒一轉,“你們都過得挺好的吧?”

“嗯,挺好的。”原曉拿起手裡的蘋果啃了一口,開始隨便說一點最近自己工作上遇到的事情。

原曉在確認周璐瑤此刻對她的防備心不強時,突然來了一句:“原瀾被家暴這件事你知道嗎?”

原曉言畢,緊緊注視著周璐瑤的雙眼。

周璐瑤的眼神沒有任何波動,依然直直地平視前方,只有雙眉緊蹙用以表達感情。

“她被家暴了?”周璐瑤的語氣中充滿疑惑,憑著聲音的方向轉向原曉所在的位置:“發生什麼了?”

原曉對周璐瑤如此冷淡的反應不禁疑惑,暫時轉移了話題,佯裝忘記了周璐瑤的眼睛不好:“我有點渴,能幫我倒杯水嗎。”

周璐瑤絲毫未動,仍舊保持著原來的位置,面向原曉,露出一個略有幾分尷尬的微笑。

“不好意思,我現在的眼睛看不見,倒水這種事情可能還得你親自來。”

原曉匆忙道歉,“抱歉,我把這事忘了。你要喝水嗎?我給你倒一杯。”

借出去給熱水壺接水的名義,原曉離開了病房。

在洗手間的鏡子前,原曉與鏡子裡的自己對視,鏡中人一臉愁容。

原曉愈發覺得此事有蹊蹺,而試探周璐瑤的眼睛的結果卻又正常的沒有可懷疑之處。

原曉將一隻白皙的手插進頭髮裡使勁揉了揉,將熱水壺接滿,轉身向病房走回。

另一邊病房裡的周璐瑤已經悄悄地將手機拿至手邊,待原曉一離開病房,長按主螢幕喚醒了一個機械女聲:“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

“撥打原瀾的電話。”周璐瑤壓低聲音,竭力不讓外面的人聽到打電話的聲音。

所幸鈴聲沒響幾聲,原瀾便接起了電話。

“您好,哪位。”

“我,周璐瑤。”周璐瑤向病房門口方向張望一下,將身子扭向背對病房門的一側。“原曉好像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原瀾似乎早已料到了這一結果,回了一句:“所以?”

周璐瑤將聲音壓的更低,一隻手捂在嘴旁:“我覺得我們兩個人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對付原曉,這件事上應該可以做個聯手,商量一下下一步應該怎麼走。”

原瀾表現出了不小的興趣,一口答應下來。“

可以。我們什麼時候商量一下?”

“這件事在電話裡講不清楚,還是約個時間當面說吧。”周璐瑤先發制人,主動向原瀾提出了見面。

原瀾將手機拿遠,瞄了一眼通話時長:“見面好說。時間和地點你來定,我都能過去。”

“待一會再商量吧,我現在先想個辦法把原曉支開一會。”原曉的腳步聲逐漸靠近,未等與原瀾說再見,周璐瑤便按下了結束通話鍵,恢復到原曉出去前她所坐的位置與姿勢,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