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車,兩人繫好安全帶,朋友輕踩著油門,發動車輛朝紀溯洐的家行駛而去。

車內氣氛安靜,紀溯洐撐著下巴思索著剛剛的事情。

不一會,車輛緩緩停在了紀溯洐別墅前,“到了,下車吧。”

他目光停留在某處,沒有動彈。

“紀溯洐?”他揮揮手,打斷了他的思緒。

“噢。”紀溯洐猛然回過神,拉開車門跨下車,“我先走了,下次有空請你吃飯。”

原曉聽見別墅傳來門鎖聲,心裡一緊,走出臥室檢視。

熟悉的身影闖進自己視線,原曉發覺是紀溯洐回來,眼眶灼熱,想要大步上前迎接。

剛剛邁出一步,胃突如其來的劇痛像是電流流竄每一根神經,痛苦刺激原曉太陽穴突突跳動著。

“紀……”不等她開口呼喊,雙眼發黑直直倒在了地上。

“曉曉!”紀溯洐瞳孔驟縮,大步流星湊上前攙扶著,“曉曉,你怎麼了,別嚇我。”他聲線顫抖。

打橫將暈倒的人抱進臥室,紀溯洐聯絡了家庭醫生前來檢視。

醫生拿著聽診器在原曉腹部停留,眉頭輕擰。

停留在一旁的紀溯洐心懸掛在空中,忍不住湊上去詢問:“醫生,曉曉怎麼樣了?”

“沒什麼關係。”醫生將聽診器鬆開,“病人胃分泌有些混亂,應該是這段時間三餐沒有規律,亂吃了其他東西,調養一陣子即可。”

僅僅幾天未見原曉就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紀溯洐目光心疼,一直陪坐在床旁邊等待著她甦醒。

再次睜開眼,原曉神情茫然望著身旁的人,紀溯洐趕忙上前關心:“曉曉,你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胃已經不再劇痛,坐起身直接撲在了紀溯洐的懷裡。

這幾天所受的冤枉,在看見紀溯洐的瞬間,心裡的委屈瞬間氾濫成災。

她的眼淚像掉線般奪眶而出,一直抓著紀溯洐的衣領,止不住的流淚。

胸前的襯衫逐漸溼成一片,紀溯洐頓時慌了神,抱進她拍了拍她的背安撫著:“怎麼了,胃還是很疼嗎?”

紀溯洐看著心一抽抽的疼,將她抱進懷裡揉了揉腦袋,“別哭,不是還有我在嗎?這些事情交給我吧。”

“可是……”

他拿起手裡的手機,得意在她面前晃了晃:“這裡面可有我收集的全部證據,肯定能幫你洗清冤枉。”

原曉嘴唇微張,神情驚訝,剛剛的難過無影無蹤:“你怎麼收集到這些證據的?”

“這些都是我從花管家口中套出來的,本來只是報著試一試的心疼,沒想到真的收集到證據了。”

紀溯洐將自己與花管家周旋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了原曉,“我也是剛剛才從他手裡逃出來的。”

想到剛剛坎坷的路途,紀溯洐的心跳本能再次加速。

雖然證據已經落在了手裡,原曉卻開始擔憂其他事情,“可是…這樣你不會有危險吧?”

她擔心花管家那種小人睚眥必報,日後說不定會將紀溯洐推入水深火熱中。

“我會小心注意的,不需要你為我擔心。”

見她憂心忡忡,紀溯洐眼裡沾染笑意,心裡湧入一股暖流,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腦袋。

安撫完原曉後,他撥通手下的電話號碼。

“上次我交代的事情,找到了嗎?”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