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機的錄音功能重新開啟,回放著剛剛在辦公室裡的談話,關雲長杵在原地沉默。

為什麼宦岑要安排一個神似原瀾的人安插在公司內,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上前走了兩步,湊近坐在地上昏迷的女人左右檢視。

況且這個女人並不是原本樣貌就神似原瀾,而是後天整容才變得和原瀾有幾分神似,如果不是和原瀾熟的人也許真的會被她矇混過去。

宦岑究竟想做些什麼?他悄悄安排的這個人原瀾到底知不知道?整成原瀾到底是為了做原瀾的替身還是…

一個恐怖的想法在他心中油然而生,莫不成宦岑希望她以後能替代原瀾嗎?這樣原瀾豈不是陷入危險中?

沒有解釋緣由的錄音像是層層迷霧一般,能看到其中必然隱藏的東西,卻看不清迷霧背後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關雲長越想越覺得事情複雜,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不知道如何是好。

頃刻間,身後的其中一名手下突然手裡握著木棍,在關雲長的身後重重給了他一擊。

關雲長其中一名手下早已被人收買,他伺機潛伏在關雲長的身後就一直在等待著機會。

此刻這個荒郊野嶺的工廠豈不是最好的行事機會?他想也沒想就繞道關雲長的身後將其擊暈。

關雲長也是對手下抱有莫大的信任,根本沒想過他會來這一出,毫無防備的失去了意識。

待到他再次睜開眼眸,感覺周圍寂靜地可怕,渙散的意識逐漸收攏,回憶起了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幕。

“沒想到我也會被人反軍一次。”

他冷笑一聲,視線環顧周圍發現自己仍然身處於廢棄的工廠中,唯一不同的是除了那個叛變的手下,自己的其餘手下都被綁在了原地。

背叛的手下似乎察覺到了關雲長的甦醒,緩緩走到了他的面前,“醒了?”

關雲長目光凌厲,凝視著面前的手下,如果眼神能夠化刃,背叛的手下早已在他面前千刀萬剮。

而面前的手下似乎毫不畏懼他的目光,畢竟現在的關雲長已經喪失了攻擊性。

“你,究竟是什麼時候被人收買的?”

背叛的手下沉默沒有說話,只是直愣愣盯著他,防止他做什麼小動作。

“跟著我對你待遇不薄吧?你為什麼要替別人做事?”

手下仍然沉默沒有回應。

關雲長最難以忍受就是背叛,他雙目猩紅坐在原地,眸中迸發著冷光盯著對方。

“你說話啊?!”

手下的沉默像催化劑,引爆了關雲長的怒火。

過了半響,背叛的手下啟唇出聲:“別掙扎了,我就在這裡盯著你,你逃不掉的。”

關雲長不顧他的警告,拼命的坐在地上掙扎著,企圖用水泥地將手背束縛的繩子隔斷。

手下也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執著,倘若繩子被他隔斷的話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一瞬間有些慌神。

手下慌亂間無意間觸碰到了口袋,一個硬物讓他想起自己還有其他工具。

他從口袋中套出一個黑色的長棍,上面有一個細微的按鈕,手下將其在關雲長的面前比劃幾下低聲警告。

“你再掙扎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手下摁下按鈕鍵,空氣裡彷彿流竄著滋滋電流。

沒料到為了對付自己,手下竟然還準備了電棒,不過關雲長豈會被小小的電棒震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