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老闆定睛看過去,頓時重重鬆了一口氣,“第三把,奇數點小於偶數點,五爺勝。”

說完,賭場老闆抬頭,望著攝像頭的方向,衝樓上,地下賭場的眾人公佈。

“三局兩勝,第一場,比大,五爺敗,關九爺勝,第二場,比小,五爺勝,關九爺敗,第三場,比奇偶,五爺勝,關九爺敗,按照遊戲規則,五爺勝,關九爺敗,關九爺需履行賭約。”

賭場老闆說話間,朝旁邊揮揮手,馬上有人端著一個托盤走過來,態度十分恭敬地擺在了關九爺的面前。

賭場老闆眼角餘光掃過原曉,整張臉的褶子皺在一起,笑成了一朵怒放的菊花,他咧開嘴角,衝著關九爺真心實意道:“九爺,請吧,這是之前,您和五爺擬定好的協議,願賭服輸,您看看,要是內容沒什麼問題,就該上面簽字了。”

五爺這一舉,算是成功保下整個南城的地下交易市場,賭場老闆當然高興。

三年前,五爺橫空出世,也是帶著這麼一個銀白色的金屬面具,突然出現在他的地下賭場,先是贏遍了南城所有有名氣的賭神,之後,又駐守擂臺半年,打敗了所有前來挑釁的拳擊手。

後面,當時南城地下交易市場的一把手好奇五爺容貌,想要將人納入房中,卻被五爺單槍匹馬,一個晚上捅翻老巢。

從此以後,五爺一戰成名,徹底坐上整個南城地下交易市場的第一把交椅,沒有不要命的再敢上前挑戰。

而這個京城來的關九爺,是三年以來第一個。

雖然五爺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很少出現,但是也從來沒有想要插手南城地下交易市場的意思,除了禁止了之前的毒品販賣和拐賣人口,沒有修改任何地下市場的交易規則。

這個也是雖然五爺出現極少,又是明晃晃的女兒身,但是兄弟們都很服氣她的原因。

賭場老闆發呆的功夫,關九爺已經乾脆利落地在協議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隨手推給原曉,挑釁意味十分明顯。

“願賭服輸。”

說完,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關九爺眉梢一挑,臉上笑容更大,愈發顯得整個人妖孽。

他直接起身,走到原曉身前站定,微微彎腰,兩隻手臂搭在原曉身後的沙發背上,將人整個兒禁錮其中,緊跟著不斷靠近,他透過銀白色的金屬面具,盯著原曉的眼睛,溫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女人臉上。

此時此刻,整個負二層的氣氛因為關九爺突如其來的動作,變得曖昧至極。

男人頭更加靠近,豔麗的紅唇湊到原曉耳邊,沙啞而又遲緩的聲音如同陳年的紅酒一般,傾瀉而出,撩人意味十分明顯。

“接下來的一年,我會盡心盡力,陪在五爺身邊,貼身保護五爺的安全,還希望您,不要反感。”

這一系列動作透過攝像頭,投在一層地下賭場的大螢幕上面,瞬間,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等著看關九爺的悽慘下場。

“不會吧,這個人,這個關九爺,他是在挑逗我們五爺嗎?”

“看模樣肯定是了,這人簡直瘋了,輸了就輸了,這人看著挺精明強幹的,怎麼這麼經不住打擊?他難道不知道,他這麼做的下場會是什麼嗎!”

“人家外地來的,可能真的不知道吧。”

“要知道,上一個敢這麼對五爺的人,還是……”

那人說到一半兒,像是提到了什麼禁忌一般,聲音頓時停頓住,輕咳一聲,連忙轉移話題,“咳,現在,那人的墳頭草都得有一人高了吧。”

“瞎說什麼呢,我們五爺又不是混黑社會的,那人明明不是在接受愛的改造嗎,有吃有喝還不用成天提心吊膽,為了生活奔波,有什麼不好的。”

“呵呵,”馬上有賭輸了的人接茬,“這麼羨慕,那你也去體會體會?”

紀溯洐直直盯著大螢幕,嘴唇不悅地抿緊,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他和原曉什麼關係都沒有,可是看著大螢幕上的這一幕,他心裡突然一陣不舒服。

這時候,侍者端著托盤,從旁邊走過來,將托盤放到了紀溯洐的面前,又一次開口道:“紀少,這是您贏的籌碼,您看,是需要我幫您兌換成現金,還是您先繼續,等下再說?”

紀溯洐興致缺缺地擺手,隨手遞給侍者一張銀行卡,顯然對賭博的事情並不感興趣,“直接兌換成現金,劃到我賬戶上面吧。”

他這次過來,就是聽說了傳說中的五爺會過來和京城來的一個富家少爺對賭,賭約結束之後,不管是贏得那一方是誰,他都會聯絡那一方,商量一下海上運輸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