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應愕然的看著徐志穹,他實在想不到,一個判官居然用出了霸道技法。

蒼龍真神的兩成神力不能白吃,徐志穹自然要賺些手段回來。

凌寒擺脫了雲應的控制,接下來就是另一番場面了。白虎大殿之中突然出現了幾十個凌寒,就連雲應都無法判斷真偽。

眾所周知,役人比傀儡有著明顯的優勢,他們和常人一樣,能對戰局做出清晰的判斷和應對,就連合魂傀儡也無法媲美。

但役人也有自身的缺陷,比如說他們對幻術和咒術無法免疫。

一群役人還在按照陣法與真假難辨的凌寒搏鬥,一陣花瓣之雨忽然落下。

雲應急忙閃避,敏捷的身手和護身的殺氣,讓他躲過了凌寒的所有花瓣。

但役人躲不開。

花瓣過處,每人身上有七八片到數十片不等。

凌寒伸出右手,五指併攏,在眾人面前輕輕掠過。

面紗翻飛之間,他們似乎看到了凌寒的真容。

那是他們一生之中看到的最美的畫面。

待凌寒把五指分開,一眾役人,當場碎裂。

身上有八片的碎裂成八塊,身上有八十片的碎成八十塊。

有血肉的碎成一地血肉,沒血肉的碎成一片散魂。

凌寒順手一揮,將花瓣盡數收回,眸光流轉,重新看向了雲應。

徐志穹戟鋒翻轉,意象之力交錯,徘徊在雲應身旁。

雲應知曉凌寒的手段,雖說他是從神,凌寒是星宿,但不帶兵馬,一對一廝殺,誰佔上風,還真不好說。

更難纏的是,雲應不知道徐志穹的手段。

和在罰惡司那一戰時相比,這個年輕人的修為似乎又增進了不少。

判官擅長搏戰,雲應在徐志穹這裡也佔不到便宜。

雖說雲應還有役人,但他在考慮要不要放出來。

他回身看了看昴日雞和畢月烏,兩人正在閒聊,完全沒有出手的打算。

“看見沒,這後生了不得,我可不一定是他對手。”

“人家身份也不一般,是薛猴子的兄弟。”

“薛猴子是什麼身份?他怎麼還認了這麼個兄弟?”

“誰說不是呢,我說,你小聲點,巫主在這,別讓她你叫猴子,她可聽不得這個!”

“我跟她交過手,你說誰能想到,這麼俊的女子,出手那麼狠。”

“豈止是很,人家心思用的也足,咱們倆加一塊,怕是都算計不過人家。”

倆人聊得熱鬧,雲應聽的尷尬。

他看了看凌寒,又看了看徐志穹,神色威嚴道:“師姐,師侄,今日看在同門的份上,我不與你們計較。”

凌寒嗤笑一聲:“誰跟你同門?我是巫門之主,他是判官星宿,和你道門有什麼相干?”

雲應一笑:“那便看在師兄的份上,我不想傷了你們,你們也別再為難我,快些走吧。”

徐志穹道:“我奉了道門之主的命令來找白虎真神,事情沒辦成我不能走,你若真顧及你師兄的情面,勞煩你通傳一聲,讓我見真神一面。”

雲應嘆道:“卻讓我說多少次,真神不在神殿。”

徐志穹笑道:“既是不在神殿,我們便在這裡等他回來!”

“這是真神神殿,豈容你在此撒野!”雲應看向武栩道,“威義星君,這兩人是你帶來的,你速速做個處置,若是處置不當,今日便要處置你!”

武栩輕蔑一笑:“處置我,怕是也輪不到你。”

雲應咬牙切齒,武栩視若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