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蘭又陪李雪飛喝了一杯。

一聽說尉遲蘭要升官,梁玉瑤也跟著高興,她也敬了一杯。

一桌人你一杯,我一杯,都敬尉遲蘭,氣氛好了不少,尉遲蘭的肚子也鼓脹了起來。

光喝酒,卻沒下手的機會,尉遲蘭越發焦急。

急也沒用,李雪飛盯得太緊,她都不敢把藥瓶拿出來。

罷了,先處置內急。

尉遲蘭告知公主,起身去茅廁。

梁玉瑤笑道:“妹子,此間若不是有童術士,你就在這裡解手也無妨,咱們姐妹彼此都不嫌棄,我就看不上那不爽利的人!”

尉遲蘭臉頰紅透:“公主,你又說笑。”

童青秋越發尷尬,若不是礙於梁玉瑤的身份,他真想就此走人。

李雪飛悄無聲息把花瓣粘在了尉遲蘭身上。

尉遲蘭出了宴廳,去了樓下。

李雪飛看了看席間眾人,壓低聲音道:“公主,諸位,船上出大事了。”

……

待解決了內急,走出茅廁,尉遲蘭摸了摸懷裡藥瓶,心裡越發慌亂。

公主待我很好,當真要害她麼?

陶花媛平時和我沒什麼來往,我怎麼就信了她?

尉遲蘭且在茅廁門前徘徊許久,不知該不該上樓,卻見一名男子走到了面前。

這男子是誰?

尉遲蘭一驚,愣了片刻,面帶錯愕道:“陶姑娘……”

葉安生再次篡改了尉遲蘭的記憶:“妹子,得手了麼?”

尉遲蘭左右看了看,生怕被人聽見:“陶姑娘,我覺得這事情不一定是……”

“妹子,你還在猶豫!無情最是帝王家,志穹的性命就快沒了!”說話間,葉安生向尉遲蘭釋放了惡念。

一聽這話,尉遲蘭幾乎看到了徐志穹奄奄一息的模樣。

志穹就快撐不住了。

公主待我再好,卻也未必是真心。

她貴為公主,不過把我當成個取樂之人罷了。

不能誤了志穹的性命!

尉遲蘭神情漸漸堅定,葉安生補上了一句:“妹子,咱們這麼做都是為了志穹!”

尉遲蘭剛剛下了決心,忽聽耳畔又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尉遲姑娘,你莫不是忘了,我不叫他志穹,我叫他賊小子!”

尉遲蘭的腦海嗡嗡作響。

一些截然不同的記憶在她腦海裡反覆糾纏。

葉安生能篡改一個人的記憶,甚至能改變一個人在記憶中應有的模樣。